何况,这是林平常的差事,他自然更要将这个战事办得漂漂亮亮的。
站在城头的杨烈看到自己部下不断倒下,甚至已经出现了溃败的势头,当即显得愤怒地下令道:“快将其他三门的人马调来,我要灭了这支部队!”
却不知是幸或不幸,林子那边已经再无动静,只是这支轻骑部队人数远超最初的预估,竟然有着两千人之多。
正是如此,他最大的底牌已然是驻守在其他三门的主力部队,只要将三门重兵集合过来定然能除掉这一支轻骑兵团。
那个头领正要领命,只是抬头看到前面的情况,却是不由得愣住了。
正是这时,一个带着结巴的声音从左侧传来道:“杨烈,纳……纳命来!”
众人纷纷扭头望去,却见杨山已经骑着那匹血汗宝马从城梯中上来,让在场的众人当即是惊讶不已。
却不论这场战事的结果如何,单凭杨山今日的举动,已然无愧于播州第一勇士之称。只是很讽刺的是,这号人不仅没有为杨家所用,而且还成了毁灭杨家的积极分子。
“他……他怎么上来了?”有一个头领看着突然出现在这里的杨山,显得满脸惊愕地惊呼道。
杨山骑下的血汗宝马仿佛有灵性般,喷出白色的气柱,突然朝杨烈的方向撞了过去,致使挡着道的头领纷纷闪躲。
“不……不要!”杨烈感觉自己被一头野兽盯住了般,双腿打颤地乞求道。
噗!
杨山骑坐在马上,当即利落地挥起手中的大长刀,带着满腔的愤恨和对世道的回击,一把斩下了杨烈的头颅。
整个世界仿佛间失声了般,一道鲜血溅在城楼上。
杨烈的头颅滚落在地,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斥着不满和留恋等情绪。
他至死都没有想到,取自己性命的人竟然是治下不起眼的猎户。亦是到了这一刻,他发现自己跟太多数人都没有什么不同,这刀斩下来哪怕出身再高贵亦得一命呜呼。
“家主死了!”
“家主死了!”
“家主被杨山斩杀了!”
……
周围的头领看到这个突如其来的场面,先是震惊地看着那个头颅,然后不由自主地将这里的消息迅速地传递出去。
这一刀似乎不仅斩了杨烈的头颅,亦是直接斩掉了杨氏军队的魂魄般,让那帮头领和苗兵当即失去了主心骨,已然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迷茫中。
终究而言,他们并不是没了活路,其实是被杨烈裹挟着一起造反。而今一旦失去了杨烈这个野心家,他们瞬间便是失去了所有的方向。
“杀!”
戚金、马栋和乔一峰三路人马杀到,尽管他们都是统领着两千人的骑兵团,但对付这个小小的播州城已经是绰绰有余。
在手起刀落间,一道道鲜血飞溅而起,仅剩下的几百杨家死士和顽固分子根本阻挡不了王师的战车。
播州的兵其实算是作战英勇,否则杨烈亦是没有胆子造反。只是他们真正的核心兵员不过五千,其他都是边缘的兵源,简直是一些临时抓来的壮丁。
现在面对着经历数次生死的年轻边军,而这支年轻的边军拥有最优质的马匹和武器,甚至拥有大量降维打击般的燧发枪,特别杨烈已经被斩杀。
正是如此,这一场战争已经失去了悬念。
其他三座城门的守将在得知杨烈被杨山斩杀后,要么他们的部队发生了哗变,要么是他们的守将率部向明军投降。
这一场原本预计会兴师动众的持久大战,随着林平常的奇兵突袭,加上杨山这一个变数,让播州的叛乱迅速平息。
一片灿烂的阳光洒在这座城的青砖街道中,这里插上了大量的“林”字旗。
林平常率着红袍进城的时候,这里的战事已经结束,几万的战俘显得规规矩矩地接受着命运的制裁。
普通的兵员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