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自然会出手相助。只是事情如果过于棘手,那么还请将你的东西带回去,我爹现在的处境亦是刚刚有所好转,姓林的可是一直都在盯着咱家呢!”
虽然他们主导着立储之事,加上隆庆已然是站在他们这一边,只是他清楚地知道老爹的处境并没有得到根本性逆转。
最为重要的是,他故意如此自我贬低,却是要堵郭谏臣的狮子大开口。终究而言,在当年倒严的事情上,郭谏臣可谓是居功至伟。
“徐司卿当真是快人快言!下官岂敢让徐阁老为难,只是广东惠州知府如今出现空缺,下官有意到地方历练一番,好他日更好为徐阁老效力!”郭谏臣先是尴尬一笑,而后说出自己的企图道。
早前他想要助徐璠出任六部侍郎,只是徐璠终究比不上严世蕃那般有才能,而徐阶亦不像严嵩那般溺爱儿子,致使他的那场政治投机以失败告终。
亦是幸得林党的步步紧逼,虽然他在推动徐璠出任六部侍郎的事情上犯了大过错,徐阶一直没有找他的麻烦。
不过他心里却是清楚,尽管徐阶没有找他的麻烦,但他却是不可能再得到徐阶的重用,故而生起了另样的心思。
虽然外放会让前途变得黯淡,只是他坚持留在京城其实不会有将来,倒不如外放到地方借机好好地捞上一笔更为划算。
原本他属意是宁波知府的位置,但那个位置刚刚出现空缺,便被林党的人占了去。如今看到惠州知府出缺,他亦是动了心思,却是有意前往广东出任惠州知府。
尽管他跟林晧然处于敌对阵营,但不得不承认林晧然确实是治国能臣,这些年广东那边的油水是越来越足。
正是如此,他打算借助徐家的力量让自己外放惠州知府,在那个新兴的广东大肆地捞上一笔,不妄自己寒窗苦读和官场多年的努力拼搏。
三月初的春雨带着一丝寒意,一股轻柔的春雨掠过花厅,将悬挂在墙上的那一副竹画微微地翻动起来。
徐琨的脑海当即闪过父亲叮嘱他别插手政务的警告,但想着这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便是直接点头应承下来道:“此事倒不难办,事情便包在我徐琨身上了!”
吏部左侍郎王本固是他父亲推举上去的,只需要他跟王本固打一个招呼,这个事情便会直接落实下去。
只是想到严世蕃当年可以对堂堂的吏部尚书吴鹏指手画脚,而他办点小事还得求助于人,心里亦是生起几分无奈。
不过他心里却是清楚,现在的政治环境已然完全不同。纵使他不怕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亦不可能成为小阁老,第一时间便被人扣上窃弄父权的罪名。
春雨绵绵,这场雨直到傍晚时分才停歇下来。
徐府的灯悄然亮起来,由于大门已经紧锁,这座占地颇大的宅子宛如一个小王国般。
徐阶亦是忙碌了一整天,脸上写满着倦意。今天他接见了很多官员,由于册封皇长子朱翊钧的仪式在即,却是容不得半点差错,亦是需要防范林晧然临时变挂跳出来搅局。
经历了官场四十多年的风风雨雨,他不得不为自己退休后的处境提前进行筹谋了。
虽然他很希望能够干到严嵩那般年纪再退休,但现在的朝堂已然不容许他如此,不说各方虎视眈眈,哪怕自己阵营的李春芳亦不可能等这么久。
正是如此,他不仅要在退休前除掉林晧然这个政敌,而且还要通过拥立皇长子朱翊钧来保障自己将来的富贵。
“爹,你累了吧!先泡泡脚!”徐琨继承了徐阶善于伪装的技能,一直都在努力地扮演一个孝子的形象道。
徐阶一直都有泡脚的习惯,便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同时配合地让徐璠将盛着温水的铜盆放到自己的跟前。
“爹,事情可行得可顺利?”徐璠卷起衣袖主动替徐阶脱掉鞋袜,同时忍着自家老爹的脚臭味打听道。
徐阶显得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