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撕破脸,而且会染上“不敬上官”的恶名。
而今的隆庆朝跟着嘉靖朝截然不同,在嘉靖朝单是得到嘉靖的支持便能所向披靡,但在隆庆朝已然是需要一定的“群体基础”。
却是不得不承认,跟着林晧然那种让人羞愧至死而没有落下把柄的话术相比,高拱这种直率却是太过于鲁莽和危险。
高拱对尸位素餐的徐阶早已经看不顺眼,而今自然不介意跟徐阶彻底撕破脸,只是注意到郭朴的眼色,亦是将吐到嘴边的话咽回来,便是用力一挥道:“不说了,省得某人的门下走狗又要上疏弹劾老夫了!”
这……
李春芳等官员不由得微微傻眼,原以为高拱是要息事宁人,却不想还是如此恶劣的态度,却是又将矛头指向追随徐阶的那帮科道言官。
吴时来等科道言官听到这个论调,深知高拱是拐着弯在骂他们是徐阶的门下走狗。只是人家并没有指名道姓,且高拱现在风头正盛,他们亦是只能狠狠地瞪一眼高拱。
徐阶注意到郭朴的举动,本以为高拱已经退让,却不想还是如此的含沙射影,便是阴沉着脸地道:“高新政,你如此藏头露尾算什么君子,你若对老夫有何不满可当着皇上和文武百官面前直说!如果你说得在理,那么老夫虚心受教,甚至可辞官归田;如果你是在杜撰老夫,那么你高新政就是一个无耻小人!”
这……
李春芳等官员看着徐阶如此表态,心知这位历来脾气温和的首辅是真的怒了,不由得纷纷扭头好奇地望向高拱的反应。
高拱却是受不得激将法,特别他平生最痛恨小人,何况还可能一举让徐阶辞官回家,便是直接指责地道:“好,这话可是你说的!你在先帝时撰写青词巴结先帝,今先皇刚宴驾不久,你即背之。而今为了平反你的朋党中人,更是屡次编排先皇的是非,此举不是两面三刀又是什么?”
由于林晧然的嘉靖遗诏上做了修改,故而并没有毫无缘由地平反嘉靖朝上疏建言而获罪的言官。徐阶为了平反吴时来等党羽,却是没少推责嘉靖修道的是非,更是将严嵩一再钉在耻辱柱上。
现如今,高拱逮着这个事情进行攻击,可谓是直接打到了徐阶的软肋上,将徐阶虚伪的面具直接撕了开来。
这……
李春芳等官员听到这个论调,虽然觉得高拱当真是什么盖子都敢揭,但徐阶在这事上确实是两面三刀,却是却是不免担忧或幸灾乐祸地望向徐阶。
站在殿上的陈洪看到高拱竟然揭青词的盖子,眼神不由得复杂地望向高拱,这高拱为了攻击徐阶,竟然不惜主动背上“青词巴结先皇”的污名。
“先皇的命令,我等作为臣子岂能违背?我徐阶替先皇撰写青词,乃是尽臣子本份,并无他图!”徐阶先作解释,而后话锋一转地道:“高阁老,你在任礼部尚书之时,便上奏向先皇请效力于撰写青词,却不知你当初之举意欲何为呢?可是要巴结于先帝,从而换得荣华富贵呢?”
这……
李春芳等官员听到这个惊天八卦,眼睛不由得微微瞪了起来,却是不由得纷纷扭头望向高拱。
大家原以为高拱之所以能够成功入阁,是因为高拱是裕王最器重的老师,亦或者高拱的青词出众的缘故,却不想是高拱竟然主动“求官”所致。
虽然官场“谋官”早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但谁都是严守着这个秘密。徐阶和李春芳等人撰写青词可说是为尽忠,但高拱这个举动却是主动求官,却是令世人所不齿。
正是如此,大家的眼睛显得复杂地望向高拱,只是不知这个事情是否为真。
“徐阁老,你莫要在这里恶语伤人!”高拱的眉头蹙起,却是意图否认地道。
他确实上密疏想要向嘉靖撰写青词,只是这种由臣子和皇上间的往来密疏,徐阶按说不该知道此事才对,更不可能拿到那份奏疏。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