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官员确实有着极大的不同。却是没有粉饰太平的意思,而是显得实事求是地看待问题,既没有闻虎色亦没有盲目自大。
林晧然却是知道张龙是话中带话,便是望向张龙淡淡地询问道:“依张将军之见,当如何应对俺答的进犯呢?”
麻贵等将领亦是纷纷扭头望向张龙,却是好奇他会抛出一个什么样的方案。
“林阁老,现在的情况是敌强我弱,卑职以为最稳妥的应付方式还是老办法。我们各支部队守着各自的城池,待到其他边镇的援兵赶到,再一起合围于鞑子,将那帮鞑子赶回大草原!”张龙的眼睛透露着几分真诚,显得小心翼翼地将观点表述出来道。
倒不是他不愿意将蒙古骑兵打得落风流水,只是他生长在九边,十六岁便加入军旅,早已经看清了明弱鞑强的事实。
如果林晧然强行要跟俺答所率的骑兵正面硬碰硬,不说他们取胜的希望很渺茫,一旦遭到重创会直接动摇整个大明朝的脆弱的根基。
话音刚落,关虎显得不愤地说道:“哪里是将鞑子赶回大草原,分明就是仗着我们这边人多势众,鞑子亦是抢得差不多了,做做样子将他们送出去罢了!”
麻贵等人听着关虎的这一番愤怒的言论,虽然佩服关虎的大胆和直白,但知道这早已经是一个公开的秘密。
每一次都是蒙古骑兵大肆烧杀抢掠,只要鞑子不跑到北京城惊动这京城的皇帝和朝堂大佬们,各路的军队都是愿意做鞑子的跟屁虫。
“他们携带辎重固然是我们追击的最佳时机,但我们想要向他们进攻,此举亦很难说能够必胜!”麻贵跟关虎的观点有所不同,便是发表自己的看法道。
关虎的眉头微微地蹙起,却不知是顾及跟麻贵的交情,还是被麻贵的观点说服了,却是没有对麻贵的观点进行反驳。
一时间,这里的气氛有些沉默和压抑!
虽然他们很想跟鞑子来一场血战,但他们真跟蒙古骑兵采用正面硬撞硬的战法,不仅没有太大的胜算,而且有可能让到大明陷入危局之中。
现如今,面对蒙古骑兵最有效的方式似乎还是杨博时期所遗留下来的办法。
“狭路相逢勇者胜!咱们跟他们正面交锋又如何?现在都还没有交战,便认定我们大明肯定会输,我马栋第一个不服!”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响起道。
众人纷纷望过去,正是马芳的儿子马栋,彰显着将门虎子的英雄气概。
张龙终究不属于宣府军,看到马栋如此脱离事实,便是跟着马栋起了争执。双方围绕着战和不能战展开了激烈的争论,可谓是争得是难舍难分。
林晧然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但没有进行制止的意思,反而认真地思索着他们的观点。
在大明的边军体系中,马芳所率的马家军无疑是一个另类。在面对蒙古骑兵之时,马家军不仅不怯战,而且是唯二敢跟蒙古骑兵正面血战的军队。
亦不怪马栋会反对张龙的观点,因为在他看来,只要各个边镇都宛如马家军这般,那么根本不需畏惧蒙古骑兵。
麻贵倒是不愿意看到事态继续恶化,便是趁着一个空档对林晧然拱手道:“林阁老,你去年主持的山竹滩战役打出了我大明将士的铁骨,你难得真的要我们躲在城中做缩头乌龟吗?”
争得面红耳赤的马栋亦是微微一愣,而后扭头望向了讲台上的林晧然。
现在大明的军事最高长官不是山西商帮的靠山杨博,而是换成了这位文华殿大学士兼兵部尚书林晧然,是一手创造了山竹滩军事奇迹的军神般人物。
这个人主持大明的边防,必然不会效仿杨博的那一套,没准比他的想法还要更激进,而自己根本犯不着跟张龙产生争执。
林晧然面对着麻贵的问题,先是扫过安静下来的众将领,最后落在关虎的身上道:“关指挥,你当初亦是参战,可知那场战役胜负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