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亦要给予仆人足够的好处而换取忠诚。
当然,由于他主要用的都是自己族人,这些族人不可能因为钱财而出卖自己,主要还是限制他们顶着自己的名头在外面为非作歹。
身处于官场中,很多事情早已经身不由己,接下来却是免不得要应酬。
林晧然回到家中则是换了一套衣服,而后便是前往联合酒楼,出席了属于自己的荣升宴,跟着户部的一众官员吃一场散伙饭。
在回到家里之后,晚上前来拜访的宾客显得络绎不绝,这些事情恐怕会持续数晚。
林晧然将工部尚书雷礼刚刚送走不久,让他微微感到意外的是,郭朴和高拱竟然一道前来造访。
身处于官场之中,他自然不可能过于意气用事。郭朴能够将他拒之门外,但郭朴堂堂阁老登门,他却无法将郭朴拒之门外。
双方分主宾而坐,已然是忘记了早前的不快。虽然两人由始至终都没有提及来意,但在高拱向他请教户部之事时,两人此行的意图已然是昭然若揭。
其实林晧然的属意继任者是自己的副手马森,但这个朝堂从来都不是以能力划分职位,而高拱对这个职位似乎是势在必得。
次日清晨,天空微微亮。
林晧然像往常那般起床梳洗,而后换上一套崭新的官服,却不再前往户部衙门主持点卯,而是乘坐轿子前往西苑。
按着一惯的做法,第二天则要先到宫里觐见皇上谢恩。
只是这个时点来这里觐见,已然不可能见到正在睡懒觉的皇上,故而他亦是做好在宫门的偏房等候一两个时辰的心理准备。
在他到来没多久,新任吏部尚书杨博亦是来到了这里。
由于阵营的缘故,二人已然是站在对立面,但还是保持了表面的和谐,双方都是保持着礼数地相互见了礼。
杨博已然是官场的老人,又是身居吏部尚书一职,显得有几分强势地说道:“林阁老,以后兵部之事有什么不晓得的,可以过来跟老夫请教,老夫定是知无不言!”
“杨尚书,我倒真是有一事!”林晧然深知杨博有意压抑于他,便是淡淡地说道。
杨博的眼睛微微一亮,当即欣喜地追问道:“不知何事呢?”
“杨尚书,鲍侍郎贪墨军需之事,兵部彻查得如何了?”林晧然抬头望向杨博的眼睛,却是一本正经地询问道。
此言一出,令到气氛当即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