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行生起了几分敬畏之心。
众人回到了那个码头,一起登船过江。
在船上的时候,吴道行却是突然询问道:“好徒儿,你什么时候回桂林府?”
“我先到雷州处理一点事情,过几天就会回桂林州,我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林平常故意摆弄刀,正是认真地擦拭刀身道。
吴道行瞥了一眼,直接戳穿道:“你一直呆在桂州府,是想要寻找机会除掉韦银豹吧?”
“你怎么知道的?”林平常停下擦刀的动作,显得颇为意外地道。
吴道行倒没有故弄玄虚,显得理所当然地道:“桂州府那边能让你呆这么久,而且还要继续呆下去,自然是这个叛贼了!”
“那你算一算,我能不能抓住韦银豹?”林平常知道这个事情确实不难猜测,便是继续擦拭着刀并询问道。
吴道行轻叹了一口气,显得认真地说道:“韦银豹的命格很好,他其实是一个有大运的人,若是在乱世的话,这种人必定能够封侯!”
韦银豹的父亲韦朝威是一个贫苦农民,弘治五年率壮民起义,一举攻占古田县城,只是死于官军的交战。
韦银豹继承父志,继续高举反旗,在挫败大明官军的围剿后,自封为“莫一大王”。在古底后山建造金銮殿,提出口号:“独州立州,石笋立省,烂头立为校场岭”,与明朝争天下。
嘉靖二十四年,韦银豹率领的壮族起义队伍“众号数万”,不仅牢固占领古田县,而且还攻下义宁、雒容、永福、临桂、灵川、阳朔等县部分地区,使古田成为当时广西少数民族农民起义的中心地。
打从这个时候开始,韦银豹如同一个钉子钉在桂州府,成为广西的最大威胁。只是大明虽然弊病重重,但还没有烂到根子,亦是让到韦银豹不能肆意扩张。
“他命格好那又怎么样?他竟然抢朝廷的赈灾银,还屠杀那么多无辜的百姓,我一定要将他绳之以法!”林平常的眼睛浮起怒色,显得态度坚定地道。
吴道行深知韦银豹所做的恶行,亦是轻轻地点头地道:“韦银豹的命格确实难得,但却是屡行恶事,有伤天和,此次抢赈灾银和屠杀百姓更是有损德行。你选择在今年对付他,确实是一个最好的时机!”
“若是今年不行呢?”林平常深知韦银豹的事情很是棘手,却是没有把握今年能够抓到人,便是认真地询问道。
吴道行抬眼望着林平常,显得话中有话地道:“那就要看你明年还能不能继续呆在桂州府了!”
林平常的眉头微微蹙起,发现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她不仅要替哥哥照顾联合商团的事,而且还得经常要为一些冤案出手,最重要她很可能会被召回京城,明年能不能继续呆在桂林府确是一个未知之数。
吴道行将林平常的反应看在眼里,便是掐指一算地道:“如果我料得没错的话,明年你该被召回京城了!”
“吴道行,你这是瞎猜的吧?”林平常心里咯噔一声,却是怀疑地说道。
吴道行却是轻轻地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次不是瞎猜,很可能年初便会被召回京城!我早就跟你说了,你该跟我学学术数,远比你那舞刀弄枪要强!”
“你那些东西又不能救人,不像我现在能够为民除害!”林平常继续擦拭着刀道。
一行人到了岸边,林平常却是不打算返回长林村,而是决定直接前往雷州府。
吴道行看着林平常要拍马离开,突然对着她认真地说道:“若是你回京城的话,我便跟你一道上京!”
“你不是说京城险恶,你在这里没少酒肉,且这么多人敬着你,为何要随我去京城?”林平常勒着马绳,显得疑惑地询问道。
吴道行轻叹一声,做出决定地道:“京城虽然险恶,但总是觉得亏欠你哥的,我得去帮一帮他,让他真是位极人臣,你便不会整天说我吹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