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以前的林晧然是一只雏鹰,那现在无疑成为一头雄鹰,已经有足够的力量翱翔于空。
在刚刚的万寿宫中,林晧然赢得了圣眷。今后谁想要给林晧然背后捅刀子,恐怕就更不可能成功,且很难阻挡林晧然的仕途。
完全可以想象得到,林晧然已经是大明最耀眼的储相之一,下一步必定是尚书一职,接着便会顺理成章地入职拜相。
“啊?爹,你……你没事吧?”徐璠听到这番话,却是满脸担心地望着老爹道。
他很想伸手探一探老爹的额头,从而肯定老爹是不是被烧糊涂了,这还是正常人说的话吗?林晧然明明触怒皇上而陨落,又怎么可能还有机会官拜尚书,更不可能入阁拜相!
徐阶则是瞪了儿子一眼,又是认真地告诫道:“秦鸣雷的状元终究是捡来的,他根本斗不过林晧然,此次林晧然已经化险为夷了!为了咱们徐家的将来,若不是情非得已,你……你爹亦不可能对林若愚再出手了,现在已经没有人能限制住林晧然,以后切莫要招惹于他!”
在最初的构想中,他希望林晧然一直在地方上呆着。只是扬州一行,林晧然不仅没有身陷泥潭,反而因功获得了礼部左侍郎一职。
现在林晧然身居礼部左侍郎的高职,又得到了圣眷,加上有着吴山的后盾,已然是跟地方彻底无缘了。
“爹,他真的没犯糊涂吧?他怎么可能就化险为夷了呢?”徐璠充满疑惑地望向老爹,显得百思不得其解地道。
徐阶不愿多加解释,直接下达逐客令地挥手道:“相关的消息很快会传开的!你回太常卿衙门老实呆着,没事不要再老往我这里跑了!”
“孩儿遵命!”徐璠虽然满腹的疑惑,但看着老爹的态度如此强硬,亦是无可奈何地拱手告退道。
只是走出无逸殿,看着外面阴沉的天空,整个人显得无比的沮丧。他原本冲着林晧然“落难”而来,但却听到林晧然更加的生龙活虎。
东江米巷,礼部衙门。
随着林晧然被召进宫里,整个衙门的官吏都无心于事务,却是纷纷打听起各种小道消息,都想要知道宫里的情况。
不过有人欢喜有人愁,右侍郎衙署已然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秦雷鸣面对着涌到自己衙署的官员,亦是热情地在厅中招待,在这里喝茶聊天,静静地等候着宫里的消息。
现在林晧然被召进宫,一旦林晧然被罢官免职,那个垂涎已久的礼部左侍郎必定空悬。一旦林晧然去职,他便是接任礼部左侍郎的第一人选。
看着一个书吏进来,精膳司郎中刘仲达急忙询问道:“宫里可有消息?”
“不是,是……是林侍郎回来了!”书吏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对着秦鸣雷道。
听到林晧然归来,秦鸣雷微微蹙起眉头,认真地询问道:“他的脸色如何?可有被免职?”
“好像没有,他……他回来便将何宾叫了过去,说是要商讨南洋使团面圣的事情!”书吏的脸上带着难色,小心翼翼地回应道。
“你说什么?林晧然召集何宾等人商讨南洋使团面圣的事宜?”秦鸣雷猛地从座位站了起来,显得难以置信地询问道。
精膳司郎中刘仲达的脸上闪过一抹惊恐,心知事情已经发生了变化。
原本林晧然最大的麻烦是推动皇上召见佛郎机使臣,只是现在皇上面见南洋使团的事情继续推进,那么林晧然的麻烦自然迎刃而解。
“他召集何宾等人商讨南洋使团面圣的事宜,这唱的是哪一出?”秦鸣雷却是没有反应过来,而是疑惑地反问道。
正是这时,又一名书吏跑进来说有太监前来,秦鸣雷亦是顾不得林晧然唱的是哪一出,便是匆忙着朝堂中走去。
一个太监来到了礼部衙门右侍郎的堂中,对着恰好迎出来的秦鸣雷板着脸道:“皇上口谕!”
“臣礼部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