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嫌。
“既然杨尚书都说举贤不避亲,那么下官推举通政司右佥事张伟可担此任!”林晧然望了杨博一眼,便是进行推举道。
虽然他很想安排更有锐气的官员出任九边督抚,但东南的稳定和繁荣同样重要。只要守住东南的开海成果,便能保障住大明的财政,从而拥有征讨俺答的资本。
众人听到果真是张伟,却是不由得相视苦笑。
刚刚他们还疑惑张伟为何“临阵脱逃”,敢情人家早有了谋算。如果没有刚刚的“临阵脱逃”,那么现在就会暂时失去参选的资格,从而给别人捷足先登。
徐阶亦是爽快之人,对着吴山淡淡地道:“吴尚书,那就再廷推浙江巡抚吧!”
现在人员都在这里,直接进行廷推,无疑能减少不少麻烦。
“元辅大人,按着延推的规矩,至少要有两名候选官员方能进行投票!”吏部尚书吴山的眉头蹙起,显得一本正经地道。
众官员听到这话,亦是纷纷点了点头。
徐阶轻叹一声,却是做出决定道:“那就让提学御史徐爌参与此次候选吧!”
听到这番话,不少人当即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却不知徐阶推出徐爌是想要争夺浙江巡抚,还是仅仅让徐爌陪推,已然是纷纷观察着徐阶接下来的举止。
虽然大明有南北卷,令到北方士子亦是能够顺利入仕。不过在数量和质量上,南方士子已然是更优于北方士子,而这种分化慢慢反映到朝堂大员身上。
两位阁位、六位尚书和十二位侍郎,除了兵部尚书杨博,几乎都是南方籍贯的官员。昔日的高拱之所以能够进裕王府讲学,未尝不是嘉靖未雨绸缪,故意扶持一个北方籍贯的官员。
南强北弱,在廷推中格外的明显。
吴山作为清流的领袖,林晧然代表着大明的未来,却是悄然地影响着在场的官员。
当徐阶没有进一步的暗示后,很多官员都没有将票投给徐爌,致使徐爌再次获得两张选票,货真价实的陪跑人员。
第二场廷推结束,此次会推算是拉下了序幕。
徐阶当场写下奏章,让一名宫人将廷推的结果送给嘉靖审批。
虽然廷推是大臣的决议,但同样需要皇上同意,皇上则是有权驳回,或者是从几个名单中选取一人,仍然拥有很大的影响力。
若是遇到贤明的皇上,廷推结果往往就是最终结束,但摊上嘉靖这种刚愎自用的皇上,很多时候都可能出现变数。
不过嘉靖的精力终究有限,加上他采用的是典型的抓大放小的权术,主抓的是内阁和几位尚书的等重臣的人事权,这地方巡抚的人事权却是乐于交由官员廷推。
事实亦是如此,徐阶的奏疏送到万寿宫,下午时分便下达了两道任命圣旨。
河南右布政使王崇古升任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巡抚宁夏,通政司右参议升任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巡抚浙江,朝局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杨博虽然将自己的儿女亲家王崇古推上了宁夏巡抚的位置,但林晧亦是将自己的同乡兼同年推到了浙江巡抚的命上,可谓是旗鼓相当。
次日上午,阳光明媚。
杨博来到了首辅值房,却是开门见山地说道:“元辅大人,雷礼跟吴山恐怕是沆瀣一气,咱们可不得不防啊!”
经过一晚的静思,令到他感到了一种深深的威胁。他早已经林晧然觊觎兵部,只是一直以为林晧然身后仅是吏部尚书吴山,但却没想到工部尚书雷礼跳了出来。
若是吴山和雷礼联手,加上一个前程不可限量的林晧然,他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兵部这一亩三分地,怕是要遭到对方的渗透了。
正是如此,他需要拉拢住徐阶,由徐阶出面将这个势力瓦解,最好是将工部尚书雷礼踢出朝堂。
徐阶正在票拟奏疏,如何不知杨博的用意,却是云淡风轻地道:“杨尚书,他们都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