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之后,便是郑重地写道:“天下之人皆为利也!今丝绸贵,则生丝贵,绅与民此后几年,必舍稻而种桑,丰年无恙,灾年必成祸端。联合银庄可推生丝期票压其价格,防丝多而贱伤民,并着令广东备粮以防灾情,另在苏州推土豆、红薯……”
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尽善尽美,在苏州丝绸业崛起的同时,却免不得会侵占农田这种生产资源。如果不加以防备,不仅会令到苏州陷入灾荒,而且保守派官员会借机抑制苏州丝绸业的发展,从而重创大明的海上经济贸易。
正是如此,他不得不未雨绸缪,防止这种事情的发生。
林晧然将事情交待完毕,便又是认真地写道:“红妆倾城,吾爱犹存,慕君娇媚动人,耻己痴心不改。吾心甚念,盼妾早归!”
在写完之后,他吹了吹上面未干的墨迹,装进一个信封中,然后放到一个带锁的特制皮匣里面,打算让联合商团的渠道将这皮匣送到花映容的手中。
此举其实是效仿了清朝于康熙晚年的密折制度,由皇上和官员各持一把钥匙,任何人都无法开启,从而大大地加强了密折的保密性。
林晧然刚将信封放到皮匣里面,孙吉祥则是走了进来。
孙吉祥的白头发多了一些,但那双眼睛似乎更加睿智,来到书桌前见礼道:“见过东翁!”
“孙先生,京城可有什么动静?”林晧然锁上皮匣,便是随口询问道。
孙吉祥替林晧然掌管谑而着京城的消息源,便是老实地回应道:“董份今日并没有任何异常的举动,怕是接受前往山东主持圣人祭了!”
林晧然将皮匣放到显眼的位置,林金元看到必定会将皮匣送往东南,便是走向茶桌,同样认真地求证道:“孙先生,你觉得董份真的会老实接受我的提议吗?”
“如果东翁推荐其他人,怕是会惹来麻烦!只是东翁选择董份,却是一个高明之举,简直是神来之笔!”孙吉祥跟随林晧然围桌而坐,接着侃侃而谈地道:“袁炜和董份本是一体,现在你提议董份前去,他若是公然反对的话,难免会引起袁炜不快!另外,明年才是外察之年,现在董份前往山东是利大于弊,故而应该不会跳出来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