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晧然自是知晓这番话糊弄不了人,便是一边欣赏着眼前的美人,一边伸手去帮她解下衣物,同时嘴里解释道:“因为今年是大比之年!”
“那又如何?”花映容的俏脸如同好奇的少女般,显得疑惑地追问道。
林晧然已得解衣的精粹,一把将粉红的肚兜丢到床前,显得主宰天下般地道:“为夫分管仪制司,两京十三省的正副主考官名单由我初定!”
礼部说是清水衙门,但并不是全无权柄。
今年便是大比之年,礼部的仪制司则是负责乡试主考官的人选,而作为主管仪制司的礼部左侍郎林晧然则是拟定名单的第一人。
在大明之初,乡试主考官其实是选用各省教职担任。嘉靖朝却是做出了修改,嘉靖采纳了昔日内阁首辅张璁的建议,各省乡试主考官和两京乡试正副主考官派遣京官担任。
很多京城官员都想要出任乡试主考官,这样既能够趁机出京威风一把,又能够收扰一大帮举人门生,可谓是获益良多。
正是如此,六部官员都想要巴结住林晧然,从而谋得外出京城担任乡试主考官的好差事。
花映容这才恍然大悟,敢情还真不能小瞧这礼部衙门。谁能想到,在这个看似平静的嘉靖四十三年,竟然会如此的吃香。
林晧然却没有给花映容太多感慨的时间,而是如同一头饿狼般,跟着她共度这个元宵佳节。
元宵节之后,没几天官员便是重新回到衙门报到,各个衙门有序地忙碌起来。最为忙碌衙门当属户部,各项开支都要核算和支出,很多事情看起来简单,但真正做起来却是令人头疼,特别财政还是捉襟见肘的时候。
林晧然回到礼部衙门上衙后,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敲定乡试主考官的人选。
虽然乡试通常都是安排在七、八月份,但西南一些省份偏远,现在着手拟定乡试主考官的人选,在时间上已经是差不多了。
这个事情说起来简单,但实质是暗含玄机。
现在就像进行分饼,你将饼给了人家,对方却未必会念你的情。而你不将饼给一些人,对方很可能会记恨你一辈子。
正是如此,这其实是一项很考究个人能力的工作,讲究着分饼的艺术。
不过这个事情自然难不倒林晧然,他让王时举和李延臣等门生负责京城的生员以下的士子群体,蒙诏负责在京的举人群体,很快各种谣言便是满天飞了。
“乡试名单出炉了!”
“一文钱一份,童叟无欺!”
“我的伯父在礼部衙门当差,肯定是错不了!”
……
一些小孩如同报童般,纷纷在街道出售着名单。
正是在这种种的谣言之下,很多以为自己定然能够稳拿乡试主考官名额的官员亦是坐不住了,纷纷设法打听着消息的真伪。
在得知名单根本没有出炉之时,很多以为自己定然能够稳拿乡试主考官名额的官员亦是抹下面子,纷纷想方设法走林晧然的关系。
仅是三天时间,几乎所有属意乡试主考官的官员都纷纷眼巴巴地瞪着林晧然,乞求林晧然能够将自己的名字放在乡试主考官的名单上。
礼部衙门,左侍郎签押房内。
身穿官服的林晧然端坐在书桌前,背后的墙上挂着令人耳目一新的警言:天下事有难易乎,为之,则难者亦易矣;不为,则易者亦难矣。
林晧然手持着一支狼毫毛笔,面对着两京主考官的空格,眉头却是深深地凝住了。
在两京十三省的乡试之中,最重的是两京的乡试,录取人数都是135名,像广东仅75名,贵州则是最少为30名。
相较于十三省乡试正副主考官的灵活性,两京乡试主考官则是有章可循,通常都是由符合条件的翰林院中挑选官职高和资历深的翰林官担任。
按着现在翰林院的官职排序,两京的正主考官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