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吃足了两大碗米饭!”林晧然微笑着回应道。
李春芳意外地望了林晧然一眼,却没想到自己父亲喜欢吃滨江鲥鱼都如此清楚,心里知晓林晧然并不是无的放矢,便是放心了不少。
他倒不是怕父母的身份挎了,他要辞官回家守孝,而是纯粹希望父母能够健健康康。
仆人送来了茶水,分别放在两人的桌前。
李春芳品过这五香茶干,品味着这熟悉的味道,对林晧然的好感平添了不少。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便是转到公事上道:“左宗伯,你刚刚上任,本该让你先熟悉一段时间,只是现在到了年底,礼部有着诸多事宜,还得让你来帮忙操劳!”
“下官全凭正堂吩咐!”林晧然不可能一来便跟着李春芳对着干,便是认真地拱手道。
李春芳将茶盏放下,便是用商量的口吻道:“我跟右宗伯已经商议过,由你来分管仪制和主客清吏司,另外兼管会同馆和铸印司,不知可好?”
按着以往,通常都是这般安排,毕竟左侍郎自然是要比右侍郎更有份量一些。至于用会同馆取代教坊司,却不知道是维护林晧然,还是其他原因。
“下官遵命!”林晧然抬眼望了李春芳一眼,便是不动声色地应承下来道。
虽然知道这是为了后续动作埋下伏笔,但他却是没有拒绝的理由。终究而言,身处于这朝堂之上,有些事是根本避不过去的。
二人又说了一些话,林晧然主动告辞离开。
由于分管了仪制和主客清吏司,他已然是这两个重要部门的分管领导。在其他两司暗松一口气的同时,这两司的郎署官亦是自认倒霉。
在会同馆的接风宴上,李春芳可以说是怕喧宾夺主而没有出席,但右侍郎奏鸣雷没有出席那便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林晧然对此并没有过于放在心上,他亦是明白秦鸣雷的心思,敢情是恨自己“抢”了他的左侍郎。
但秦雷鸣亦不想一想,若不是遇上荒唐的嘉靖帝,他仅仅是一个被分配地方的知县或推官的三甲进士,哪里能得到状元的头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