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的官职,若不是资历深厚的翰林院担任,那便是翰林院出身的朝堂重臣兼任,现在便是由吴山兼任此职。
只是意识到这个职位的重要性,意识到《谈古论今》的杀伤力,徐阶自然是要将其拿下,且不认为吴山能够阻挡得了他这个意志。
“好!”严讷当即答应下来,旋即又是提议道:“下官恐怕分不出太多精力兼顾翰林院,让张太岳出任侍讲学士如何?”
张居正是徐阶最得意的门生,嘉靖二十六年的二甲第八名,以庶吉士进入官场,很顺利地以从七品编修留任翰林院。
只是跟着很多有志向的官场新人一般,他揣着治国之道而无法施展抱负,最终以病离开了京城,离远了这一个权力中心。
跟着沉沦十年的严嵩有所不同,张居正亦是三年便醒悟了,从而重回翰林编修的位置上,现在终于是爬到了右春坊右渝德兼国子监司业的位置上。
右春坊右渝德和国子监司业都是正六品,自然不可能直接出任翰林学士,但若是跳到从五品的待讲学士,倒不是什么太过分的升迁。
严讷现在提议让张居正出任翰林院侍讲学士,一来是他对张居正的才华很是赏识,二来则是一个投桃报李之举。
“张太岳我另有安排!”徐阶却是轻轻地摇头道。
这倒不是推脱,而是他对张居正的仕途早有了规划。
张居正现在并不缺官职,缺的却是政绩和恩宠,而他打算通过修撰《兴都志》的机会,将名不经传的张居正推到皇上面前。
事情谈得差不多,严讷等人便是主动告辞。
张伯仁似乎是想通了,坐在座位上对着徐阶轻轻地点了点头。
徐阶将严讷等人热情地送走后,领着陈伯仁到了书房,二人又是密谈了一番。
随着中旬的来临,特别下个月便是中秋佳节,今晚的月亮很圆。洁白的月光如同水银泻地,将整个北京城的街道照得如同白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