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当前大明所需要的,实质跟严嵩之流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林晧然的脸色微缓,便是认真地剖析道:“徐阁老出任首辅一个多月,但他除了广开言路拉拢于百官,清洗严党余孽,他为当下的朝廷做了什么?现在朝廷财政出了问题,他这位首辅没有向皇上提出一个可行之策,反倒是将皮球踢到了户部,你认为这样的人能肩负起大明朝,能够改变时下的朝局吗?”
吴山的脸上浮起凝重之色,静静地品着杯中的茶水,显然还是在犹豫不决。
林晧然放在石桌上的手攥起拳头,又是苦口婆心地继续说道:“你应该看得出,若此次你不能拿出一个可行的理财之策,徐阶保不准会趁机将你逼离京城,整个朝堂将无人能够威胁于他。到了明年,两淮盐税恢复旧例,大明的财政收入不增反减,其问题仍然无法根源。现在大明可能还能够再挺一挺,但几十年后,咱们大明恐怕就要危矣!”
这并不是危言耸听,很多王朝的灭亡并不是一朝一夕,而是问题的不断叠加所造成的。正所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林晧然之所以怂恿吴山这个时候站出来,既是想要吴山能够进行“自救”,亦想要为这个大明朝真正做一些实事,而不让盐政问题最终成为拖垮大明朝的因素之一。
“若愚,我若是站出来跟徐阁老唱对台戏,这个朝堂恐怕不知得生起多少波折!”吴山显然有些意动了,但放下茶盏却是长叹一声道。
进入官场二十多年,他如何看不到当下的官场不再是铁桶一块,为了争夺权力不断地相互谋算。正是这一种内耗,令到朝廷根本无法为百姓谋福祉。
林晧然看着吴山终于松口,悬着的心总算能够轻轻放下,而脑海闪过一句话,当即紧握着拳头目光坚定地望着吴山道:“虽千万人吾往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