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林晧然当真是一个软蛋,那他就不可能上疏弹劾他老爹,敢于公然跟当朝的吏部尚书撕破脸。
不仅是郭公子,公堂上的衙役亦是纷纷投去怜悯的目光。这见过作死的,但却没见过如此二百五的,区区一个府尹大人家的侄子竟然胆敢在林府丞面前如此嚣张。
砰!
林晧然重重地一拍惊堂木,当即借题发挥道:“不管是何人!既没有身具生员功名,就不可立于公堂上,此乃大明之铁律!尔并没悔改之心,今又如此咆哮公堂,蔑视于本官!”说着,当即又是一喝道:“来人,杖责二十!”
“你敢?”刘公子听到这个判决,脸上当即露着难以置信的表情,却是咬牙怒道。
林晧然冷哼一声,望向班头命令道:“行刑!”
随着声音落下,班头领着人上前,熟练地将刘公子揪倒在地。
却不管刘公子叫嚣着他是刘府尹的侄子,两名衙差压住他的脖子,班头上前强行将刘公子的裤子扒下,另两名衙差抡起杖棍便朝着刘公子的屁股重重地打了下去。
砰!砰!
随着结实的杖棍落下,刘公子的屁股很快就变得血肉模糊,那个叫嚣的声音停止了,转而传起一声声杀猪般的尖叫。
不论是堂上的郭公子等人,还是堂下围观的上百名百姓,看着刘公子被打得哭爹喊娘,再看着端坐于堂上的林晧然刚正不阿的模样,心里不由得重新审视着这位林府丞。
堂堂刘府尹的侄子,在这顺天府衙大堂竟然没有任何的特权,足见林府丞的那种刚正之风。
“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
在行刑到一半的时候,刘公子被打得已经没有半点脾气,却是连连进行求饶道。
林晧然站坐于堂下,却是仿佛没听到一般。
砰!砰!
两名衙差并没有听到林晧然发话,自然没有停手的意思,心里默默地念着数,朝着刘公子结结实实地打完那二十棍的刑罚。
刘公子从小是娇生惯养,哪里受得了这种罪,整个人被打得奄奄一息般地爬在地上。
只是他心里却已经暗暗地下定决心,待会一定要到疼爱他的伯父面前告状,让伯父惩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