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了辞官之意,但还是给圣上的诚意给挽留住了他。
“对呀!皇上对元辅大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依赖,我跟徐阁老都是您手下的兵,有什么尽管吩咐便是!”袁炜却是凑过来恭维地道。
“吾等为人臣子,自当竭力为圣上解忧!”
严嵩看着一向性情高傲的袁炜都服了软,心里当即如同吃了蜜一般。
原本是该严嵩走在前头的,但严嵩自知自己的身体不济,加上今天的心情亦得很不错,便是让到徐阶和袁炜先行离去。
只是远离严嵩,徐阶的表情还能保持一如既往的温和,但袁炜却是冷哼一声,似有深意地说了一句道:“有人已经老了,是该行李代桃僵之事了!”
徐阶听到这话,脸色亦是变得凝重起来。
在次辅这个位置上呆了十年,前面几年倒还能乐在其中,但权力就像是一剂毒药,早就有了将严嵩取而代之的心思。
只是撞了几次壁,特别是看到夏言和李默的下场,让他终究有所忌惮,故而近些年亦没有太大的行动。但当下,严嵩确实是老了。
袁炜睥了徐阶一眼,却是突然告辞道:“徐阁老,以后可别忘了老夫!万寿宫被烧毁,圣上恐怕要祭天了,我得写青词了,失陪!”
在当下的三位阁臣中,新入阁的袁炜却是游走在权力的边沿,主要工作还是给圣上写青词,从而换取圣上的信任。
徐阶回到值房,稍作思量,便写了一封书信给户部尚书高耀送去。
在阁吏的掺扶下,严嵩走几步歇一会,一路气喘吁吁而回。
这万寿宫被烧,本跟他没有丝毫关系,但当下他却成为了一个受害者。这两地相距太远,以后想要拜见圣上恐怕不那般容易了。
“让高耀过来吧!”
严嵩回到内阁,顾不得喝上一口茶,当即就让人去叫户部尚书过来。
虽然他的脑子变得迟顿,但知道想讨得圣上欢心,还是要花费巨资重修万寿宫。不管圣上暂时住到哪里,他必定还是想要继续住在西苑,想要恢复以前的万寿宫原貌。
当然,若是想要重修万寿宫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圣上对祭坛都是吹毛求疵,更别说他的寝宫,恐怕花费要几十万两。
却是有事耽搁,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高耀才前来无逸殿,但刚进到值房便是哭穷道:“元辅大人,三二万两还有办法解决,但超过十万两的话,那下官真的无能为力了!这第一项支出都在这账上,但哪一项都不能裁减了啊!特别是这军费,若是再削减的话,明年蒙古又要打到北京城下了。”
在当下,最大的问题无疑正是财政问题。一方面是税收减少,像杭州、松江七府本是纳税大府,结果今年是颗粒无收,且还要下拨赈灾银;另一方面却是军费增加,为了应付北边的骑兵以及平息江西、福建和广东三地叛乱,又要增加军饷。
“当真没有办法挤出二十万两吗?这可是要替圣上重修万寿宫!”嘉靖对大明的财政可谓是了如指掌,但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地询问道。
“元辅大人,要不你换人吧!”高耀摘下官帽,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道。
严嵩的眼睛透露着失望,深知当下大明财政捉襟见肘,真的不能再让圣上胡作非为了。并没有发难于高耀的不作为,实质大明财政的问题罪不在户部尚书,从方钝到高耀早已经证明更换户部尚书并不可取。
严嵩让高耀退出去后,便是写了一张纸条,然后递交给一名信使。
信使拿着纸条,当即就匆匆离开西苑,朝着坐落在小时雍坊的严府而去。
随着欧阳淑端去世,严世蕃不仅卸任工部左侍郎,亦被迫离开了西苑。由于严嵩的求情,他并不需要回乡守制,而是仍然留在京城之中。
严世蕃卸任工部左侍郎,又离开了内阁,从高高在上的小阁老成为了一个“闲人”,这无疑让他的心里感到极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