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就着建造新合浦码头的事情正在请教着林晧然,摆着一个晚生的姿态。
随着南流江入海口的疏浚工作完成,广西的木材、药材和手工艺品从南流江入海,无形中亦是带动了合浦的经济。
明年便是京察之年,雷长江难免想要更进一步,甚至已经瞄上林晧然极可能空出来的广州知府位置。
二人在门口谈话,而搜检工作在有序地进行道。
“站住!”
广州右卫同知徐思为在去年的广州剿倭之战中,立去了战功,得到了提拔,当下是本次乡试的搜检官,身穿战甲显得是威风凛凛的样子。
那名考生被他这么一喝,却不知是心虚,还是纯粹害怕,整张脸吓得面如土色。
“将嘴巴张开!”
徐思为仿佛有火眼金睛般,淡淡地命令道。
那名考生的眼睛闪过一抹惊慌,身体颤如筛糠。
广州卫的军丁在外面遇到这些考生,个个恐怕都得像个孙子般,但当下却是将考生视如猪羊,一名巡检兵上前强行将考生的嘴巴捏开。
能够被选来担任搜检兵的,个个都是耳聪目明之人,却是发出一声“咦”。并没有继续强开撬开他的嘴,而是抡起巴掌狠狠地扇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力道却是不小,考生的嘴巴当即出血,同时一个圆形的物体从他嘴里飞了出来。
一名搜栓兵上前将蜡球捡起,微微用力一捏,便露出了一团纸,脸上当即露出了喜色。虽然他不识字,但这并不重要,将纸团递给了徐思为。
这些纸团并不太,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蝇头小楷。
考生当即瘫软在地,胯下湿了一片,且传来了一股尿騒味。
徐思为冷哼一声,显得铁面无私地吩咐道:“给他带上枷锁,拉到外面示众!你们的眼睛亦放亮点,可不能给这种屑小偷了鸡,以后祸害咱们大明!”
“是!”搜检兵大声回应,显得更有斗志,毕竟揪出一个作弊者就能换得二两银子。
二千多名考生争夺七十五个名额,这种中举的概率实在太低了,却难免有一些人选择铤而走险。这不搏的话,可能一点机会都没有,若是搏成功了,则是“光宗耀祖”。
林晧然就站在大门边跟雷长江谈话,看着徐思为真有一双火眼金睛般,便是朝着他拱手道:“徐同知,今日一见,当真令本官佩服!”
“林大人过奖了!”徐思为没有了刚刚的威风凛凛,显得不好意思地挠头道。
明远楼,一通鼓声。
“若愚兄,时辰已经到了,咱们进去吧!”雷长江听到鼓声,便是出言提议道。
林晧然微微点头,正准备要走进贡院。却是突然一愣,却见一名考生从不远处狂奔而来,鞋子都已经跑掉了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