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跟朝廷作对。毕竟广东的人事任免和财政调拨都在朝廷手里,他们亦根本没有能力抗衡。
不过他却不认为一定要牺牲黄大富这帮私盐贩子,亦可以将矛头直指盐商吕不歧,以及秦仲正、严如斗、刘泉这帮官员。
严如斗是聪明人,当即明白了林晧然的意图,脸色骇然地质问道:“林若愚,你……你以为这样就能向朝廷交待了吗?你以为朝廷和严阁老会满意吗?”
“本官已经奏请朝廷,广东比往年加派五成盐引,以解决黄大富等盐贩盗卖私盐的根源!”林晧然朝北面作揖,脸上微微一笑地道。
“加派五成盐引?”
听到这一个惊人的数字,严如斗的眼睛当即瞪起,脸上浮现了震惊之色。
若是广东真的加派五成盐引,那朝廷从粤盐这里将会多得五成的盐税,别说是要弄死他们这帮人,哪怕将他们诛九族都行。
这个主动要求加征盐税的举动,对户部无疑是雪中送炭,更是帮着朝廷缓解了财政压力。跟着单纯将私盐商贩往死里整,这个处置方案无疑是要实惠得多。
别说户部满意,圣上亦会满意,严阁老更不可能推翻这个结论,自然不会理会他们这帮人的生死。
严如斗心生了几分恐惧,突然却是摇头道:“不可能!黄大富他们不会同意这个方案,官盐的成本并不低,他们没道理吃下五成的盐引!”
“原本他们是不会同意的,但经你们这么一闹,他们的脑袋都要保不住了,你说还会在乎这一点利益牺牲吗?”林晧然的眼睛涌起了淡淡的笑意,露出满口白牙道。
严如斗听到这番话,整个人当即瘫坐在椅子上,眼睛无神地望着院子灰暗的天空。
“大人饶命,我愿意买命!”吕不歧的眼泪如同崩堤般滑落,跪在地上求着林晧然放他一马。
“既然敢于通过行贿谋得盐引,那就应该知道会有今天!”林晧然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大手一挥道:“将他们二人押回府衙大牢,本官择日再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