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了上涨,搞得是人心惶惶的。正是紧张江西米价和同情广东之时,却听到广州城的米价一落千丈,原来那一位开海的急先锋从暹罗运回了十万石大米。
在震惊之余,他亦是仔细研究过这一件事。原本他对海禁是模棱两可的态度,但看到开海的奇效后,终于明白开海派的苦心了,敢情他们的坚持开海并不无道理。
正是这一件事,他开始对这位天下士子的楷模进行了关注,知晓他的种种作为。除却剿海盗和断案外,他亦留意了他的治府方针,还有在整治南流江入海口所采用的“束水冲沙法”。
在得知“束水冲沙法”的时候,却是令到他感到大为吃惊,此法跟他脑中的想法竟然是不谋而合。亦是那一刻起,他觉得跟这位大明文魁有些缘分,果真今年被调到广东担任巡按一职。
他不是眼睛容不得沙的人,亦知道“君子不党”已经过时,却是有意结交于林晧然,以此相互间为百姓做更多的实事。
这番接触下来,虽是话题多是开海和贸易方面,但他却感受得到林晧然是一位真正想要为百姓做事的好官,跟那些贪官污吏不可能沆瀣一气。
在说到兴奋之时,已经喝了不少酒的藩驯季非要拉着林晧然,醉眼朦胧地大声说道:“林府台,我……我有一法,名曰均平里甲法,我要跟你好好地探讨探讨……”
话刚刚说完,整个人却是失去了全部支持般,当即滑落到桌底,在那里已然是呼呼大睡了。
林晧然看到这番景象,亦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安排着人将藩驯季送回察院,又是跟汪柏、黄辉等人继续喝酒聊天。
酒席一直到了宵禁时分,这帮官员自然不用将宵禁放在眼里,却是将酒醉的人送回家,各自亦是纷纷散去。
林晧然刚刚还显得要醉倒的模样,但上了轿子便显得生龙活虎地对着下人道:“今晚不回府!到……咳咳,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