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的严厉攻击。
从自身的利益出发,这种站队却是得不偿失,实质是一种愚蠢之举。
“咱们作为臣子,理应如此!”王钫深深地望了林晧然一眼,最终苦涩地说道。
能做到位两广总督的位置,自然能看清很多事情。实际上,他有考虑要不要委屈孙女,但对方显然有着他清晰的定位,并不可能轻易站到徐党的阵营中。
林晧然不想让气氛过于尴尬,认真地拱手道:“督宪大人,下官得知王琏叛党近来动作不动。若是大人有意围剿王琏,下官定然尽微薄之力,助大人旗开得胜!”
“这事不容易啊!”王钫端着茶盏品了一口,却是轻轻地摇头道。
王琏聚众近十万人,又盘踞于三省边界地,在那里建寨而守。单凭着两广所能调动的兵力,根本无法对王琏进行清剿,反而要担任战事失利的风险。
而今他的前途日薄西山,哪里还能动员这么大的行动?就算是行动了,这些卫所的军官人人惜命,又哪能剿灭得了王琏那帮实力雄厚的判党。
王钫不是不想除掉王琏那伙叛贼,却是有心而无力。
就像王钫能理解他一般,林晧然亦能理解王钫,仅是默默一叹。身处于官场中,很多官场看似风光无限,但都有着一本难念的经。
老实地讲,王钫之所以表现得如此“无能”,其实亦不能全怪于他,实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昔日太监刘瑾当权之时,就迫使两广总督将广东库银五十万两押送到京城,造成两广军费和广东财政空虚,致使广东卫所式微。
到了抗倭时期,两广的沿海卫所的大量舰船直接被调往江浙抗倭,增强江浙沿海卫所实力的同时,却是大大地削弱了广东的海防能力。
有的卫所更是直接失去了海上作战能力,这无疑是陷入到极大的被动中。那些实力强劲的倭寇来袭,在地面还能勉强较量一番,根本没船出海作战,更别说将倭寇歼灭于海上了。
正是如此,却不是王钫无作为,实是谁都难有所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