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坚硬,便是眯起眼睛质问道。
林晧然轻蔑地望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你还远远不能代表徐党!现在发生的这一切,哪怕由徐阁老来批理,他老人家亦不敢指责我林某人的不是!在你缉拿赵勇下狱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一天!”
林晧然自然不会轻易得罪徐党,而这徐楫显然代表不了徐党,此刻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他又怎么可能轻易退缩呢?
事情确实是如此,哪怕徐阶极为看重徐楫,在这件事上,徐阶亦不能全然帮着徐楫。
终究而言,他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他是史无前例的文魁出身,大明最年轻的知府和兵备道,还是当朝礼部尚书的吴山的未来女婿。
“你……好狠!”徐楫沉默片刻后,然后恨恨地道。
若真讲起道理来的话,确实他是率先想要对林晧然出手的,却为能怪林晧然对他进行反击。虽然对方的手段显得卑劣且无情,但在这个官场又有什么高尚一说?
至于他搬出徐党,确是在狐假虎威。他是徐党在广东的代言人之一不假,但此次更多是谋取个人利益,跟着徐党本身关系不大。
哪怕他找到族叔,恐怕得到的是责罚,而不会替他出头。打一开始,他就根本不应该轻视林晧然,甚至不应该招惹林晧然,这个结果其实是他自找的。
只是他极不甘心,他现在已经是广东巡按御史,前途一片光明。
胡宗宪不过是攀上严嵩的干儿子赵文华,就能从巡按到巡抚,然后是权柄最重的浙直总督。而他的靠山是当朝次辅,怎么着都应该是两广总督才是。
林晧然面对着他的指责,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然后板着脸下达逐客令道:“徐大人近些日受累了,还请到寅宾馆先歇息吧!”
说完,林晧然亦没有继续在这里逗留,而是转身离开了这个三堂,留下一个如丧考妣的徐巡按及那两箱扎眼的金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