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慢慢地品茶,脸上没有任何不妥的神色,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砰!
房门突然被粗暴地踹了开来,龙傲林领着一帮军丁大步走了进来,面对着在场惊若寒蝉的乡绅,脸上当即显得不屑地道:“将他们都拿下!”
随着命令传达,二十几位如狼似虎的军丁扑了进来就要抓人,吓得素质低下的郑门福当即昏倒在地。
哐……
江员外在看到门被踹开的时候,手中的茶盏落下,重重地摔碎在地上,溅起了一滩茶水。脸上的镇定再也无法继续伪装了,失神地望着闯进来的将士。
他的脸色惨白,知道这一场谋算出了错差,出过于轻视了那个年轻人。
自从儿子江月白中得进士,他实质就有些飘乎了。虽然儿子仅是庶吉士,但凭着自己的培养和儿子的过人天赋,超越林晧然是早晚的事。
当通过儿子的亲事攀上了当朝次辅徐阶,又接触到了两广总督王钫,更跟着巡按徐楫相交甚欢,他就觉得这广东不再需要忌惮任何人,自然包括那个曾经的书呆子。
在意识到一场天灾将降临于粤西,他便有了借机谋取巨利的打算。他仗着徐阶亲家的身份,秘密地联络各方,打算虚抬米价,从而谋取巨利。
在他的推动下,计划亦是如期进行着,米价渐渐地被抬高,甚至老天还相助于他,前些时日的大风又加剧了灾情。
眼看着,他的暹罗米就要投放市场,从而换得雪花花的白银,攫取数十万两的巨利。
却是这时,一直只会暴力打压米价的林雷公却是突然来了,而且还是冠冕堂皇地过来,并将他们这帮人全部拿下。
虽然他还有底牌,但林晧然此举无疑打乱了他全盘计划,让到结果当即变得扑朔迷离。
龙傲林大步走向了江员外,对着这个徐阶的亲家并没有什么畏惧,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江员外,请吧!兵备大人指名要见你呢!”
“你们其实一直都知道,对不对?”江员外喝了半天的茶,喉咙却显得沙哑地问道。
龙傲林作为林晧然最早的追随者之一,虽然不可能知晓全盘计划,但却知道一些举动,便是反问道:“在粤西这里,你觉得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兵备大人?”
“你们这时候才行动,究竟想怎么样?”江员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又是苦涩地询问道。
龙傲林微微地摇头,作了一个请的手势道:“兵备大人六元及第,被圣上钦赐大明文魁,其智慧不是我这等粗人能揣磨的。江员外,请出去吧!”
江员外仿佛突然间苍老了十几岁,想要从椅子站起来,但却是发不了力。
龙傲林见状,挥手叫来左右,当即将他抬了出去。
在寺庙外面,江员外见到了林晧然。时隔大半年再度相见,他发现对方更显英姿飒爽,单此官威就要远超于绝大部分官员。
林晧然看着江员外的时候,悬着的心才算放下来,可不想让到这条真正的大鱼给溜走了。
“你想要怎么样?”江员外见到林晧然,主动开口询问道。
林晧然审量着他,最终说出目的道:“你那些暹罗米在哪里?”
如果单是要瓦解这个哄抬米价的组织,他根本不用等到这个时候,目的却是要打起那批暹罗米的主意。毕竟能够解决灾情的不是江员外的命,而是那数万石大米。
“我还没到这一步!”江员外的眼睛微微闭起,并不打算轻易妥协。
在他的心里面,不仅有巡按御史徐楫,还有着两广总督王钫,甚至是当朝次辅徐阶,如何会轻易向林晧然这个官场新人认输呢?
林晧然并不觉得意外,而是眯着眼睛打量着他,然后开口询问道:“那批暹罗米是不是在龙门湾?在红旗帮的手里?”
江员外的眼睛豁然间睁开,流露出了一抹震惊之色。
林晧然捕捉到了他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