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到圣上大加恼火。若是他此时推动濠镜或雷州至日本的航线,必然会给别人落下口实,成为禁海派攻击他的一个利器。
亦是如此,他主动放弃日本的肥羊,转而将目标放在南洋上。
至于跟佛郎机人的关系处理上,林晧然会将敌对情绪放在葡萄牙王室上,而不会针对这些葡萄牙的普通商人和冒险者。
这后者主要是追逐利润,而不会想着侵夺领土,危害无疑要小很多。
同时,这无疑亦是符合着各方面的利益。单是鲍里诺这笔关税收入,就已经高达三万两,这海关当即是日进斗金。
值得一提的是,濠镜采用的是十税三的政策,广东市舶司实行十税二,而负责濠镜海防的广东都指挥司征收十税一。
在将一些事情交待妥当后,林晧然没有在濠镜逗留,亦没有再回广州府,而是直接返回他的地盘——雷州城。
树欲静,风不止!
濠镜的南面有两座几乎并连的小岛,而这岛的“凼”字呈现着汉字的博大精深,则是三面临水的意思,大的叫大凼仔岛,小的则叫小凼仔岛。
佛郎机人在被逐出澳门半岛后,便逃到了跟澳门半岛隔海相望的大凼仔岛。
“强盗!强盗!”
加莱内尔站在甲板上咒骂着,脸上露出狰狞之色。每每想到被夺取的濠镜,还有那船大黑船及上面的东西,都让他恨得咬牙切齿。
他知道这个国家采用的是礼教,故而官员都是彬彬有礼,将名声看得比钱袋子还重。只是却没有想到,这帮绵羊般的官员队伍中,竟然出了这么一个祸害。
抢夺他们的船只和货物,哪怕是他们国家的官员,亦不敢明目张胆做的事,但这个年轻的官员竟然就做了,而且还很无耻地将责任推给了海盗。
突然,他停止了骂声,倒不是他的气消了,而是久等的一艘小船正向这边划来。
此次偷偷前来的是幕僚吕国栋,他负责着跟佛郎机人的联络工作,当看到加莱内尔那双期望的目光,只好沮丧地将坏消息说了出来。
“什么?你家主子被免职了?”加莱内尔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本来还抱着希望,寄望于汪柏能帮他将所有东西都要回来,但却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终究是这么一个结果。
吕国栋的眉头微蹙,很想纠正汪柏是他的东翁,并不是什么主子,但最后还是作罢,认真地解释道:“我家东翁是被除掉巡海道一职,不再负责海防及外交,但他现在还是朝廷的二品大员,广东最高品级的官员!”
“那他能帮我将濠镜和船要回来吗?还有我儿子布兰科?”加莱内尔可管不了这么多,他心里只想要回濠镜,最起码亦得要回他的船和儿子。
令人意外的是,吕国栋亦得信心十足地回答道:“能!”
加莱内尔的眼睛当即一亮,但旋即又暗淡了少许,却听到吕国栋提出要求道:“我家东翁让你稍安勿躁,那小子扎腾不了多久,很快就会被进行革职!不过我家大人要求你以及你的同胞们,不可以跟他进行合作,更不能向他提供龙涎香!”
“你是从濠镜过来的吧?你应该知道,我的同胞都是见钱眼开之徒,我无法管制他们!”加莱内尔并没有开空头支票,而是老实地摇头道。
“那最起码,你们不能向他出售龙涎香,一两也不行!”吕国栋强调道。
“这是为何?”加莱内尔询问道。
吕国栋亦没有隐瞒,当即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指出龙涎香才是关键。只要林晧然无法得到足够的龙涎香讨好圣上,那等着他的便是断头台。
加莱内尔略一思索,虽然事情有些麻烦,但他却知道可以办得到,他可以说服上层封锁龙涎香,便是很肯定地点头道:“没问题!”。
“那在下告辞,加莱内尔先生只要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即可!”吕国栋见礼,然后自信地离开。
待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