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求你像西方国家那么野蛮地进行掠夺,但适度欺负一下亦是可以的,却偏偏跟人家玩起赔钱的朝贡贸易,这种远航活动怎么可能持续。
说这个封建王朝残酷,他对友邦却是如此的友善;说这个封建王朝友善,但它对民众却又是那般的苛刻,甚至奴役百万人去修一座宫殿。
书已经翻完,雨亦停了下来。
林晧然的眼睛闪过一抹落寞,目光望向了门外的院子,像是一个多愁善感的诗人。眼睛正迷离之致,门外突然走进一个人。
随着这个人回来,史官大厅顿时变得闹哄哄的,有人跟着那人进行道贺,有人酸溜溜地说些恭维的话,亦有人出言打趣
林晧然朝着那人望去,正是他的潜在竞争对手张居正,一个长相英俊的青年男子,眼睛隐隐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却是难怪,张居正方才被召进宫。虽然不清楚皇上找他干什么,但必定是一件好事,极可能是跟他发表在《谈古论今》期刊上面的文章有关。
很多人在羡慕之余,亦是暗暗下决心,下次一定要争到时事策的名额。同时眼睛亦望向林晧然,眼睛流露出讨好之色。
“寂静!你们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还有没有翰林官该有的修养!”却是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
大家纷纷抬头望去,却是郑远平站了起来,正用那双凌厉的目光盯着众人。按着他一贯的作风,谁的声明大,则会瞪谁。
其实这群史官都是涵养极高的人,若没有什么事情,都很少出言。现在主要是看到张居正面圣归来,才有些兴奋过度罢了。
“我们在这里说几句话怎么了?翰林院有哪条规定这里不能说话了!”陶大临看着他盯着自己,却丝毫不惧地说道。
“我们说几句话就没修养,你这瞪牛眼就有修养了?”
“你是翰林修撰没错!但在这里事事摆谱做老大,那就过分了!”
“就算要做我们的头子,那亦轮不到他,我可记得《谈古论今》创刊时,某人还打了小报告!”
……
在座的史官,却出奇的团结,纷纷出言声援陶大临,亦对徐远平进行冷讽。
现如今,若是在修检厅分派系的话,那就是林晧然一派,剩下的徐远平和曹大章自己一派。若林晧然发言,他们肯定没有任何异议,但偏偏是这个自以为是的徐远平。
徐远平心里那个气啊!
这种场面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以前顶多只有二三个刺头,但如今哪里都是畏的眼神,让到他亦不知该瞪谁合适。
只是他却气极反笑,指着大家狠厉地说道:“你们都给我记着,我倒要看看……等过些日子,你们谁来求我!”
咦?
林晧然只是在一边看戏,但观察着徐远平的声势,特别他还得意地瞟了自己一眼,分明是有几分底气的样子。只是不知,这货又打算搞什么小动作。
待他重新翻书的时候,心里却有些不安宁。
“圣旨到!”
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从院子传来,令到在座史官的心亦是提起,却不知这次皇上又要召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