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大家都望向他,便将麻烦交给宁江,耸耸肩就走进了里面。
宁江亦是不客气,叫掌柜将那四张请帖交给他,便邀着潮洲籍的举子到时一同前往。
林晧然回到房间后,便写了一封家书,给了银两让会馆的小二给他寄出去。尽管这时代有民信局这种赢利性机构,但信件是到不了长林村的,只能到达广州城的尚食酒楼。
只是以着虎妞那贪玩的性子,怕不需要孙掌柜托人转送回电白城的庆丰酒楼,她本人就在广州城,信会直接到她手里。
日子悄然而过,而这些时日举人圈子里亦出了些名人。
由于接下来的会试、殿试,策论的份量极为重要,特别策论在殿试更是核心地位,所以文会上交流更多的是策论,而不是诗词歌赋。
一篇好的策论,获得的文名其实不亚于诗词歌赋。
以苏轼他爹苏洵为例,苏洵几乎没有其他拿得出手的作品,但仅凭着一篇《六国论》,不仅名噪一时,而且还博得了唐宋八大家的美名。
正是如此,哪位举人能在文会中拿出一篇精妙绝伦的策论,文名便能在京城中唱响,甚至还得到一些大人物的青睐。
如今数千举人云集于此,可谓是百花争鸣,佳作亦是层出不穷。
在这么多作品中,徐渭的《论漕弊》、毛惇元的《抗倭策》、林士章的《海禁论》是最为出众,故而他们三人被人津津乐道。
宁江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主儿,亦是凑到了文会中,他的《强兵策》亦博得了一些声名,所以这阵子走路都有些飘飘然了。
林晧然却是不管这些“纷争”,整天都呆在会馆中温书,从来都没有去参加过任何一场文会,专心于会试的备考之中。
在他看来,与其花费时间在这里文会上,倒不如专心备考。只是他知道事情后续的发展,怕不会在这个念头了。
一砚梅花香染墨,挥毫泼墨写春秋。
岁月如梭,时间在沾着墨的笔尖中流逝,会试之期悄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