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感叹道:“老爷,这京城的变化真大啊!”
“你多绕些路,咱们现在便到张阁老府上!”张四维正襟危坐坐在车中,显得早有预谋地吩咐道。
此次他前来京城,名义上是访友,但实质是为了一场大事件而来。若是能够办成这个事情,他便能够重返朝堂。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晚霞似火,金壁辉煌的紫禁城像是着了火般。
跟往常一般,林晧然按时信步走出紫禁城的城门,等候在这里的林福上前汇报道:“十九叔,情报司刚刚传来消息,皇上今天又偷偷微服出宫了!”
“你让军情司的人跟紧一些,别让皇上出现任何意外!”林晧然的眉头不由得蹙起,便是认真地吩咐道。
尽管他很希望百历帝能够安分呆在宫里,只是现在的百历帝已经被外面的花花世界所吸引,只要逮着机会都会遛出宫。
不过倒亦算不上什么大事,而今的京城治安良好,加上自己早已经安排人员保护,倒很难出现什么意外。
林福轻轻地点头,又是进行补充道:“皇上的身份似乎被人觉察,现在已经有人关注皇上的行踪了!”
“这些事情还需要我来教吗?若是有人特意为之,便将人送到兵部,以危及国家安全来处置!”林晧然没想到竟然有人如此胆大包天,当即便是沉着脸道。
虽然他理解很多人充满好奇心,但亦得分清楚是什么事。而今明知道皇上微服私访,还想要掌握皇上的行踪,这不是要找死吗?
林福感受到林晧然罕见的强硬态度,当即便郑重地拱手道:“遵命!”
随着一声起轿,仪仗队伍便浩浩荡荡地离开紫禁城,在穿街过巷后,便回到了位于灵石胡同的林府。
跟往常一般,身穿一品诰命服的吴秋雨规规矩矩地在前院等候,朝着从轿子出来的林晧然施予一礼。
林晧然询问家里一切安好,便让人准备晚餐,而自己则是返回房间准备换下更加舒适和凉爽的衣服。
只是他正要换衣服的时候,结果得知国舅爷陈昌言到访,尽管不清楚陈昌言的来意,但还是决定跟国舅爷会上一面。
林金元得到答复后,便出来对着陈昌言恭敬地道:“国舅爷,请随老奴前往书房!”
“有劳了!”陈昌言是一个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显得十分有涵养地拱手道。
管家将陈昌言带往书房,吴秋雨亲自出面招待陈夫人。
陈夫人跟吴秋雨是老相识,便向吴秋雨哭诉道:“嫣儿一直都好好的,从小都没有什么大病,突然间不明不白就一病不起,这事着实是古怪得紧!”
“听你这么说,嫣儿会不会是有人投毒?”吴秋雨听明情况,便是进行推测道。
陈夫人摇了摇头,很是肯定地道:“我最初便是有此怀疑,但几个神医都说没有中毒的迹象,却是稀里糊涂昏迷发高烧!”
“这事怎么会这样,着实是古怪!”吴秋雨的眉头蹙起,亦是困惑地道。
陈夫人长叹一声,便是扭头望向里宅,却是希望丈夫能找到女人生病的真相,从而解救自己的宝贝女儿。
陈昌言跟随林金元来到书房前厅刚坐下便见到林晧然进来,当即先是见礼,而后急忙地询问道:“相爷,吴神仙可在呢?”
陈昌言的父亲陈景行因陈皇后的缘故,被隆庆册封固安伯。虽然陈景行已经在前些年过世,但大明一直提防着外戚干政,所以固安伯并不是世袭的爵位。
陈昌言虽然贵为当朝国舅,但国舅并不会获得爵位,故而他只能继续担任北镇抚司锦衣卫都指挥佥事。
偏偏地,林晧然所主持的朝廷要将锦衣卫改制成廉政署,由于陈昌言的考核不合格,故而现在闲赋在家。
所幸,陈昌言得到联合商团的关照,靠着雷州棉布北直隶总代理的身份毅然成为了通州首富,而今的小日子倒亦是十分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