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扮过,可身上那股寒冽杀气,可不是寻常山匪所具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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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行来,杀手不计其数,有的伪装成平民百姓,混杂在难民中间,混淆之下,也不知哪个是无辜,哪个是另有所图,这些人手段之凶残,竟拿活人挡刀。
还有甚者,看似是一支商队,穿着华贵衣裳,离傅龙晴一步之距,忽然亮刃,幸好傅龙晴反应迅速,腰间只让划破衬甲。
一日才行百里,六次刺杀,人数早已过百,就算伸着脖子让三人来砍,那也得好一阵子。
入夜,傅龙晴坐在火堆旁,也没那个闲心思去仔细烤那些鸟肉,胡乱添火一炙,半生不熟,有时肉已咬在嘴里,还有血水流出。
拿起一个青果扔向暗处,树后伸出一只大手将青果接住,扔来的力道不小,那人显出半边身形。
“你没必要蹚这趟浑水。”傅龙晴开口说道,依旧有些怨气。
“我不喜欢欠人人情。”任天笑看着手中青果,抬眼间指缝夹着的石子射向不远的树冠,一道黑影坠地,紧跟着夜鸟惊飞。
傅龙晴一直看着这边,眼神不定“夜凉,来取暖。”,等任天笑回身,傅龙晴已低头拨着柴火,火势更盛。
此地距离靖泽皇都两千六百多里,不入城,不走官道,路途更加遥远,饥渴难耐时以野露为水,鸟兽为食,逍遥没少抱怨,两人却只能默不作声。
两千六百多里,两人一妖杀了两千里,无一人下死手,却也无一人生还。
早早的,靖泽皇城皇宫毓楼,大如鸾殿,楼室正中央,一女子斜卧床榻,百鸟花羽屏扇身后作饰,香烛过百,映射楼内富丽堂皇,蓝紫幕帘斜挎漆柱,柱上孔雀踏春雷,松绿如墨,如此布置依旧显得空旷,榻木是千年沉檀,雕花栩栩如生,丈宽尺长,极尽奢华,塌上藏深蓝缎,秀绸丝罗兰花。
女子一身紫衣,轻纱交领,匀称身姿卓越,玉臂如藕,胸前足重斤两,被柯裙包裹,只是半露,却也可见惊心动魄,纱裙高衩,腿如淌溪,此刻她并未穿鞋,莲足似玉如意一般。
春光乍泄,却没人敢多看一眼,低眉顺眼的面首为她揉捏双肩,她一脸惬意,呼吸律动间带起全身浮动,尤物天成。
睁眼,眉间是媚,却多了份凶戾。
“你说我这姐姐是如何走过这两千多里路的?”紫衣女子戏谑说着,不见众人答话,自语一般。
指如玉葱,指甲上浅花紫雾“罢了罢了,我这妹妹也该去迎接迎接。”
闻言,一旁侯着的面首白脸细眉,唇红齿白,踏碎步点头哈腰走到床榻前,一脸笑意,孔雀乇珠鞋被他捧在手里,捏着紫衣女子温润如帛玉的秀足,为她穿上鞋子,女子惬意媚声,脸上一抹笑意,这面首养了三年,颇得她心意,荡漾心神间,另一只脚也没闲着,顺着那面首脸颊滑过,抵在那面首下腭,轻轻挑逗,面首进退有度,不慌不忙握住女子脚踝,放在鼻尖轻嗅温香,那鼻息的温热之感恰到好处,不多不少刚好触动女子内心,舒痒直攻肺腑,轻呼一声,女子脸上陶醉,穿鞋那只玉足猛然一勾,将那面首藏进裙底,旖旎笑声此起彼伏。
弶州,任天笑与傅龙晴终于踏足靖泽皇城,依旧不敢大意,一路逃杀,两人都成了惊弓之鸟,郃州城城门大开十日,郃州牧出城十里亲自相迎,两人不敢进,浱州连雨十七日,城外两人十九日衣襟未干,坴州只距皇城八百里,两人依旧不敢进城讨口水喝,靖泽国过半水路,两人却不敢近楼船,竹筏漂流,辗转之下,两人只能从城西入城。
早早地,已有一队人马在此等候,两象拉辇,高有三丈,华盖鼎立,坐塌上凤熙殿前搂抱着一名男子,书生模样,芊指勾弄着他的面庞,虚汗密布,眼神迷离。
街上抓来的,也不管是谁家相公谁家公子,只要是凤熙殿前看上眼的,总少不了盘弄,起初这男子宁死不从,觉得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