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笑身上有伤,动作并不快,枝杈间横跃,离那队女子并不远,那些女子看着不像钊越国人,也只是判断,钊越国女子极遵三纲五常,三从四德,女子习武定会被人耻笑。
女子动作奇快,几个吐息之间便将巨罴甩在身后,身影一旋,挑起地上一块石头拍向巨罴,继续狂奔,石块在巨罴眼角炸成碎屑,只能稍作减势,却与任天笑的距离越来越近。
额头间虚汗密布,嘴唇干裂发白,灵力流转只剩半分之力,见逃脱无望,枝杈间借力回身,勉强催动御器之法,黎川长刀微颤奔向玄金巨罴,如飞蛾扑火,被巨罴一掌拍飞,调整之下又是一刀,依旧被弹开。
巨罴彻底被任天笑吸引,五丈身形高高跃起,凶悍之势如黑雾裹霞,身形撤步,脚尖轻点,刚好错过巨罴扑击,险之又险。
一连退出数丈,剧烈喘息着,伤口血水又渗出不少,一击不中,巨罴再次扑来,凝神一动,继续撤步,长刀飞掠而回,挡在原处,刀光中还站着一人,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人,刀灵现身,刀灵执器,眼神只剩纯粹。
除刀意之外,几乎与任天笑共通,三分其形也能抵挡一二,那红甲女子回身看来,眼神惊讶“灵器!”
其余人同样止步,眼中多有贪婪,传闻中四国都有镇国神器,吴践为山河社稷图,钊越为九州鼎,天秀为镇岳剑,靖泽为凤翎枪,四仙府也有傲世灵兵,天圣剑宗独占其二,宗主佩剑秀山,大长老法器执生笔,爻天仙府的混天棋盘,晓生奇门的七昧八宝炉,净明天宫的沧珲圣髓,哪一个都有不世出之名。
除此之外,便是法器了,却没想到今日得见,黎川刀灵初有败势,任天笑已毫无后手。
却没想到,那红甲女子折返,手中长枪知如阴,掠如火,长枪横扫,周身温感突然升高,点枪如雨,刺枪如电,扫枪如风,崩枪如雷,竟逼退巨罴。
谁说女子不如男,是对这女子最好的诠释,突如其来的帮衬让任天笑有些失神,其余女子散开,将巨罴围在中间,刀剑齐出,巨罴怒吼声震人心肺。
交错迎击,女子当仁不让,枪势不减,挥枪间凤鸣嗻啼,身后火凰隐现,罡风如刃,红甲披风咧咧作响,与势同起,一枪穿云,将巨罴击飞数丈。
本就是来帮任天笑的忙,他本人又岂能袖手旁观,婢鬟牵制着巨罴,任天笑蓄集仅存灵力,缓升三丈,强开法相,黎川刀灵抛刀上前,刀意攀升,汇聚刀身,刀罡猎猎。
红甲女子蓄势一枪,与任天笑刀意一同击中巨罴,先是震退一众婢鬟,后势如破竹,巨罴被掀飞撞倒一棵云杉,兽身挣扎起身,摇晃着向前走了几步,口饴血红,接着血浆不驻流下,强撑着疲怠眼眸,半合着眼倒了下去。
任天笑落回地面,以刀杵地,已无半分力气,昏沉之感席卷全身,却舍不得闭眼,怕再也醒不过来。
红甲女子却并无半分放松,密林深处似有狂蜂振翅,只听声音便觉得骇人。
“逃!”红甲女子当即下令,又往远处逃去,任天笑面如白蜡,还未起身,一只手拽着他的臂膀,身体一轻,随着一众女子狂奔而去。
刚走,此地飞来黑压压的一片,头颅般大小,确实是黄蜂模样,腹上四圈黑纹,尾锥如匕首般锋利,路过赤金巨罴尸体,遮掩之下,转瞬间巨罴已成带肉尸骨。
几人逃得慌不择路,来到一处百亩花田,总算得以喘息,任天笑虚弱说道“在下谢过了。”说着便要离开。
却有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两人同时发觉异样,女子甩手,任天笑却连站都站不稳。又觉得不妥,女子开口问道“你身上有伤,要去往何处?”
似乎不愿意透露,任天笑转身走去,见他如此无礼,婢鬟刚要呵斥,被红甲女子拦下。
没走几步,任天笑踉跄倒下,感觉不对,他的意识像是正在被什么抽离一般,眼前已经出现重影,感觉天色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