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任天笑挥舞长刀,杂乱无章,随停随止,不收力,也不卸力,凌厉刀气溅射四周,出刀次次伤己。是他心乱了,白秋摇头,手中青光一闪,道剑在手,身形如同幻雾,近得任天笑三尺身前,一剑将任天笑长刀挑飞,入地一寸。
任天笑双目无神,转过身去,想要再次握住刀柄。“你够了。”白秋冷冷开口,显然,他已经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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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的手犹豫了,没握住刀柄。“没你的名字那又如何,无长老为师又如何?你还是任天笑,还是东昊。”白秋淡淡开口,不带一丝感情。
“我宁愿排在一百,或是一百零一。”任天笑自嘲着,或是苦笑。
“你父亲何等威风!一字并肩王,霸焱帝师统帅,兵州牧,第一大磐圣境,钊越皇帝钦点武昭圣,你以为,他在乎的是这些虚名?”白秋呵斥道“你来仙门,无非是想强人一线,去寻他们,去找出他们身后的秘密,看看你现在,你还能促成何事!”
醍醐灌顶一般,任天笑眼中有了几分神采,终于抬头看向白秋,此刻,他正一脸怒容。白秋的心也乱了,说他看上任天笑资质尚佳,不可否认,确实如此,但更为看中的,是他那股韧劲儿,现在这股韧劲正被那些人践踏着,正如十几年前的自己。
“委屈?”白秋看着他,将疼惜藏在眼底。任天笑硬生生将泪水憋了回去,重重摇了摇头。
白秋欣慰,摸了摸他的头“你可愿拜我为师?”,任天笑当即跪下,竖单膝“弟子任天笑,拜见师父。”
白秋淡淡笑了,正堂太师椅上,白秋接过任天笑的拜师茶,依旧那般冷清,白秋轻泯一口,将茶放在桌子上。
桌上还有两本书册,有些老旧,一本是《赤霞金章》,一本是《寮尉子引气术》,将书册递给任天笑,白秋耐心解释道“前者是仙门玄祖胤玄子领悟《赤霞诀》所留下的心得,经后人装订,才留下这《赤霞金章》,至于《赤霞诀》早已失传,玄祖胤玄子同你一样,都是五行火灵根,于你颇为合适,参悟多少,就看你自身了,至于这《寮尉子引气术》,是仙门弟子踏入修行必不可少的,引气入体,才算正式踏入修行,你必须明悟,但也不急于一时,为师能给你的,也就这么多了。”
任天笑点头谢过,退出房门,白秋叹息一声,这是他初次为师,也不知这样是对是错。
飞仙台上倒是出了场闹剧,大长老黎墨渊先是被刚入仙门宵小顶撞,后执事白秋也没给他留下多少面子,故而早早离去,秦柱子早早被夏正诚收作了关门弟子,也没他啥事,倒是萧迟、沈崇阳二人,原本四长老沈清远想一并收作徒弟,可夏正诚又不乐意了,原因是看上了那沈崇阳的金灵根,在制作法器方面得天独厚,可沈青远练丹制药,同样需要御鼎之肘,两人大吵一架,此刻还在骂骂咧咧。
萧迟站在一旁,颇为无奈,沈崇阳靠了过来,将手搭在萧迟肩膀,却被嫌弃地推开。沈崇阳毫不在意,搓了搓手问道“你说是法器值钱,还是丹药值钱?”
“你……”萧迟差点被气晕过去,感情堂堂两位长老差点为你打起来,你却在惦记他们的哪种东西值钱。
秦柱子跳了出来,将手臂搭在两人身上,一边一只“这个我知道,炼出的法器虽然值钱,但人这一辈子能换几件法器,俗世中,给那些老百姓又不能用,可丹药却不同,各有各的奇效,像固元丹,培元丹,洗髓丹,淬骨丹,在仙门中就得消耗不少,更别说凡尘俗世,养颜丹,固颜丹,那些富贵妇人家,恨不得一股脑都搬进屋子里,你说,那种值钱?”
两人凑到一块,一个贼眉一个鼠眼,与那江湖上的假方士,如出无二。
“一个一锤子买卖,一个细水长流,这下我能分清了。”一脸奸笑,沈崇阳向两位长老走去。
此刻,夏正诚发挥着他那丝毫不要脸的精神,气得沈清远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