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袖口“你们抓稳些。”,真的要走了,这两个孩子显得听话异常,攥紧白秋道袍。
再看了看跛安,风鼓道袍,如灵鹤击潮,入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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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浅游,已经走远了,跛安才抬头望着,心里空下几分,以常人不可察觉之态呢喃两字,随后一声轻笑,走下庙门山。
王小虎急匆匆跑进自家院落,慌措间带倒院中瓮罐,急忙去扶,父亲已在院中等候,孤零零地坐在门坎儿上。
有些意外,王小虎又往前走了几步“爹,俺想出去闯闯。”
小虎父亲收回目光,却也没看向王小虎,颇为鄙夷道“就你?毛都没长齐呢。”
“俺有的是力气,村头碾盘,俺一个人就能抱起。”王小虎不服气说道,原本就没抱着商量的态度,只是想知会一声。
“得了吧,出门在外,靠的不是你那傻力气,就你那二两心思,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小虎父亲撇过头去,没一句好话。
“你不是说吃亏是福嘛。”王小虎气冲冲上前,一副势在必行的模样。
“你也就能吃些哑巴亏。”小虎父亲抬头,与自家儿子四目相对。“你在这儿连哑巴亏都吃不上。”王小虎像个小牛犊子,眼神丝毫不让“你就说让还是不让吧。”
“你懂个求,俺见过的事,比你吃过的饭都多。”小虎父亲破口大骂。
“得了吧,随便来一个羊胡子老道就把你们骗得不知道东南西北,咋好意思说这话。”王小虎不屑说道,少不了‘父慈子孝’的场面。
小虎父亲噌的一下站起,扬起手就要打,要在往常,王小虎还不得撒腿就跑,可今日,王小虎不闪不避,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父子瞪着眼,终究没能打得下去。一瞬间,像是意识到什么,枯手软踏踏地垂下,那布满褶子的脸上,出现落寞之色。
不再言语,无奈的身影晃荡,驼着背走向拴马桩前,解下老马缰绳,嗓间更咽,一种说不出的不舒服,老马在他身上蹭了蹭,他摸着马面,自顾自说着“上了岁数,打不动你了,也说不过你,这老马比你都大,跟了我二十年,现在给你,啥时候碰了一鼻子灰,就回来,养你这混球小子不容易。”
王小虎一怔,胸口压了块大石一般,堵得慌,这老东西服软了。“先学学骑马,遇见歹人劫道儿,能跑得快些不是。”说着,缰绳在手里晃了晃,朝前递出的手分外小心。
鼻子一酸,再没能说出重话,王小虎一把夺过缰绳,老马嘶鸣,带着王小虎颠簸而起,见一人一马奔出院落,小虎父亲闭上眼睛,重叹一声。
麓崖,一仙人带着两个道童在此回望,那匹老马在村中奔行,冲撞了谁家篱笆,又踩倒了谁家东墙,没人怪罪,也没人心安。马背上一人单手扯着缰绳,另一只手吊在胸前,眼中不屈神色,能说明一切。
“幼年垂髫学纵马,日后随志定不凡。”白秋轻吟,表露赞许。最后一眼了,恨不得将这一草一木都印在脑海,这次回望,每个人都十分珍惜,这也是白秋能留给他们的,最后的践礼。
化作流光飞虹,他们再次奔入天际,竟与白鹭同行。温风拂面,秦柱子按耐不住兴奋,眯着眼望向脚下“那里是镇子吗,父亲买的糖人儿,就是从那儿买的。”
看着兴奋如山雀的秦柱子,任天笑泯了泯嘴,此行一路北上,又怎会遇见东面的镇子。
这也是二人见识村子以外的东西,一脸新奇在所难免。白秋淡淡开口“这里是皋城,辖属八个镇子。”
“八个镇子!”秦柱子一脸震惊。
“村大为镇,镇多为城,城多为郡,郡多为州,州再往上,便是国了。”白秋解释道,也算是让这孩子多一分见解。
“我们是钊越国人。”秦柱子兴奋不减,这是他自小知道的,但钊越国有多大他根本无从探知。
“我们多久能到?”秦柱子对那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