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气恼的周春红,急躁的胡国兴,张俊平一点都不着急,很是悠闲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周春红和胡国兴两个人。
他并不太清楚胡国兴的套路,只是本能的感觉胡国兴不怀好意。
另外一个,刚才说了,张俊平收购砖窑,图的就两点,一个是土场,另外一个就是窑匠。
窑匠他已经和匠门火字堂执事姚解增联系上了,自然不会缺少窑匠。
至于土场,更不用担心,即便不收购砖窑厂,有外商投资开路,苏州这边,还不是任他选择土场?
所以,他一点都不着急。
“这个…张老板…就算是机械化作业,也离不开人啊!
您要不少留一部分?”这会,胡国兴不敢拿乔,说话也软了下来。
“胡厂长,刚才你也说了,工人兄弟不是货物,不能挑挑拣拣的。
现在你说留一部分人,留谁不留谁?这不又成了挑拣?这不是侮辱我们工人兄弟嘛?”张俊平笑的很灿烂,直接一记以彼之道,怼的胡国兴哑口无言。
怼完,又接着说道:“更何况,现在砖窑厂的工人懂得如何操作现代化机械?”
“…………”胡国兴憋的脸通红,一句话说不出来。
“周领导,我看这里面有些分歧,还是你们县里先沟通一下,咱们回头再聊?”张俊平站起来,对着周春红伸出手笑道。
“好!让张先生看笑话了,这件事我们县里一定会给您一个说法。”周春红也紧紧握了一下张俊平的手,表示感谢。
周春红早就想要结束这场像闹剧一样的谈判会。
现在,张俊平主动结束谈判,算是帮周春红解了围。
送走张俊平后,周春红脸色瞬间阴了下来,冷冷看了胡国兴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
虽然周春红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但是。
周春红不会亲自上阵去训斥胡国兴。
胡国兴还不够资格。
要不是因为他是砖窑厂的厂长,要不是张俊平想收购砖窑厂,胡国兴连见胡国兴的资格都没有。
一县的高官,隔过去那就是县令。
有道是抄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
新中国的县高官,权威一点都不比过去的县令差。
县高官的权利大到什么程度,后世有位县高官曾经说过:我晚上做个梦,第二天都能把他变成真的。
所以,周春红根本不屑去和胡国兴理论什么。
自有人去收拾他。
胡国兴浑身瘫软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
胡国兴也不傻,自然知道自己的小九九被县高官发现了。
他在砖窑厂干的那些事,真要是被查出来,够杀头的。
至于会不会被查出来,胡国兴对这一点,从都不抱侥幸。
共产党没有查不出来的事情,只在于查不查。
暂且不提胡国兴的下场,张俊平离开县政府,一时也不知道该去哪,干脆漫步街头。
相城经济发达,景色秀丽是苏州的核心区域,坐拥阳澄湖、太湖,漕湖,是长江三角洲的枢纽之一。
走在相城的街头,欣赏着街两边的江南建筑,不知不觉来到观桥。
观桥又名通仙桥,坐落在阳澄湖畔老街区,是相城最繁华的地段之一。
江南美景数不胜数,江南的桥就是其中一道靓丽的风景。
古代很多诗词都提到了江南的桥。
比如:
春楼不闭葳蕤锁,绿水回通宛转桥。
为报空潭橘,无媒寄洛桥。
桥不仅在古代诗词中地位很高,在传统工艺中占比也很高
每一座古桥都有着极高的工艺价值。
比如,眼前这座观桥,就是相城现存最古老的石拱桥。
观桥始建于宋咸淳二年(1om/24_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