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厂长,这根老红木也能割爱?”看着这根直径两米的老红木,张俊平偷偷咽了咽口水。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必须把这根木头拿下来。
老红木又叫酸枝木,但是它并不是大红酸枝,红酸枝泛指一大类木材,其包括交趾黄檀、奥氏黄檀和巴里黄檀等等十几种木材。
老红木只是红酸枝木类的一种,即奥氏黄檀。
虽然同归为黄檀属类,但老红木色泽紫红,清晰富于变化的纹理和细密的结构是同类红酸枝木无法与之比较的。
老红木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像小叶紫檀那样,很难出大料,老红木出大料的几率很大,且密度介于小叶紫檀和海南黄花梨之间,油性好,棕眼小,所以才会受到欢迎。
“这个……张厂长,非常抱歉,这根老红木是非卖品。
解放前几代东家曾想把它解开,制作成家具,但是最终都没舍得下刀,这么一放就是一百多年,直到建国后,历任厂长也都没舍得解开它,最后干脆变成了木器厂的镇厂之宝!”李厂长尴尬的解释道。
不是李厂长不想卖,关键是把这根老红木定义为镇厂之宝的前厂长并不是退休了,而是高升到了北京市轻工局。
借他个胆子,也不敢把镇厂之宝给卖了。
“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夺人所爱了。
其他的老红木不是非卖品吧?”张俊平笑着问道。
老红木他是志在必得,现在是非卖品不要紧,等过几年,他把整个木器厂都拿下,那时候,老红木依然是非卖品。
那时候,他也带着人来参观,等参观的人眼红,想要买的时候,他也来一句:不好意思,这是非卖品!
“不是,不是,您要多少?我安排人装车给您送过去。”李厂长连忙道。
“那价格?”
“就按张厂长之前说的价格,咱们也不按直径大小了,统一按六百块钱一吨。”
“行吧!六百就六百!”张俊平点点头。
价格高了点,不过无所谓,他能承受的起。
国产老红木早已经绝迹,后世那些商家宣称的老红木其实都是大红酸枝,也就是交趾黄檀。
和眼前的老红木并不是一种东西,只能算是近亲。
虽然后世商家宣传大红酸枝也是老红木,可那些老红木和眼前这个老红木真的不能比。
就比如海南黄花梨和越南黄花梨,同属降香黄檀种,但是价格,木纹、油性、密度、宗眼等等各种木材属性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和张厂长做生意就是爽快,我这就安排人装车……”
李厂长兴奋的走路都快了不少,快步去安排人过来过磅称重装车。
有了老红木作参考,张俊平才知道,之前在光华木材厂买的那批海南黄花梨,占了多大的便宜。
也不能说是占便宜,只能算是捡漏。
毕竟,人家就是按照这个价格当成柴火往外卖的。
张俊平一边看着完磅、装车,一边和李厂长商量着家具部件的加工费用问题。
张俊平给的价格在李厂长看来相当大方,原材料价格加上百分之五十的加工费。
也就是说,一个家具部件,按照尺寸计算出原材料价格,然后乘以一点五,就是这件部件的成品价格。
听上去非常合适,任谁都会满意。
其实,这里面没有扣除原材料的损耗,板材价格除以部件尺寸,得到的部件成本价要远远低于实际成本价。
所以,木器厂最后的成品利润并不是想象中那么丰厚,只能说是有利润。
张俊平还想着等家具厂撑不下去了,整体接手木器厂呢,又怎么可能给出太高的价格。
现在张俊平做的这些,只能是帮助木器厂延长一下寿命,怎么也要撑到八十年代末才行。
毕竟他现在还没有实力接手木器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