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名匪石,可是吴作人、吴冠中是谁啊?
国画大佬,一眼就认出,这就是张俊平的画。
不一会儿,田世光也过来了,看完画,和二吴一块骂起杨明德。
骂归骂,可是脸上的妒忌是怎么都隐藏不住的。
凭什么你收这么厉害一个徒弟,还朝我们显摆,只能使劲骂。
“你们几个老东西,就是妒忌,我哪一点说错了?
这是不是好画?是不是匪石画的?他没加入美术协会吧?算不算民间艺人?”杨明德自然不服气,和几个人争辩着。
“我说你们几个老东西,疯了?
吵什么?我在楼外面就听到你们几个老东西的声音。”老太太推门进来。
“刘先生你来评评理!
老杨这老东西该不该骂……”吴作人拉着老太太让她给评理。
“说起来,老杨这事做的确实有点不要脸,不过,这画也确实是好画,无论是结构布局,还是笔墨浓淡,色彩的晕染上,都是上成之作。
这一点倒是没说谎。”老太太上前看了一眼张俊平的画,笑眯眯的说道。
“刘先生,我发现了,你们就是一伙的!”
“我算是明白了,老杨和您比起来还是差了点,他还想让我们夸,您倒好,自己个在哪夸上了。”
“怎么?我徒弟画的好,我这当师父的,还不能夸两句了?”老太太凤眼一瞪怒声道。
“能,怎么不能!我是说,你比老杨可实诚多了,他这人忒虚伪,自己不好意思夸,变着法的找我们炫耀,想让我们替他夸。”吴作人赶忙讪笑解释。
老太太在央美的地位很超然,又不喜争名夺利,没人敢得罪老太太。
“这还差不多!”老太太给了吴作人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
几个老顽童笑闹一会,才开始说正事。
“刘先生,老杨,这十幅作品全部送去参展?”
“怎么?你有意见?汲古阁的青年画家作品展,没规定几幅画吧?另外更正一下,十一幅作品,之前还有一幅太阳下的城市也要拿去参展。”
“是没有规定,可是你不感觉这么做有些太高调了?这不是你徒弟的个人展。你好歹给其他青年画家留条活路。”
“老吴,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我怎么不给他们留活路了?”
“你徒弟和那些青年画家就不是一个级别,拿两幅过去,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让那些老东西知道,我们央美不是在搞一言堂,也就可以了。
你把十一幅作品,都拿过,太打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