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样一天就能收割完了。”蒋非点头应道。
两家种的水稻都不多,五个人一起,一家一天的时间,能上午收割完,下午打完禾。
跟夏收相比,秋收会轻松很多。
最明显的是时间宽裕,夏收时,要赶忙收割完水稻,紧接着踩田、抛秧、施肥,很赶时间。
而秋收完,稻田就空了下来,不用赶着种下一轮。
收割水稻也比较方便,稻田里的水都放出去了。
田里是干的,可以把打谷机搬过去,在田里打禾,只把谷子拉回来。
不用像夏收时
。那样,因为田里有水,要把水稻一捆一捆拉回来打禾。
第二天去收割水稻,蒋非拿了一撮阴干的野菊花泡了一大壶茶。
倒出来喝了一杯,味道微苦,带着一点涩味,口感不是很好。
喝下去之后倒是感觉有点甜甜的回甘味道,还有一股野菊的香味。
他又往壶里加了些枸杞,放了一块冰糖下去,喝起来感觉味道好多了。
拎上茶壶,带上镰刀,蒋非往四叔四婶的稻田走去。
他喂鱼耽误了些时间,其他人已经到田里干活好一阵了。
蒋文康挥着镰刀收割,干劲十足。
“我十七岁那年出去打工,夏收、秋收一直没有回来过。”
“一算下来,我上一次像这样拿着镰刀割稻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蒋文康感叹道:“时间过得真快啊!”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夏收、抛秧,一转眼的,又到收割稻谷了。”陈小梅跟着感叹。
蒋文康感叹完,他觉得有些失落,有些迷茫。
在外打工十年了,除了存下十多万的存款,感觉什么都没有收获到。
现在辞职了回到家里,要是再出去打工,还是得进厂,又是成为一个普工,继续干流水线的工作。
蒋文康觉得生活很没有盼头,他不想进厂当普工,可是自己又没能力当好一个小领导。
人生,一眼就望到头了。
想干点别的工作吧,他高中混了两年,没毕业就进厂了,什么本事都没有。
说实话,到了现在,蒋文康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听爸妈的话了。
当时他高中读不下去,要辍学。
他爸妈也觉得自己儿子实在不是读书的料,高中不读就不读了,想送他去技校学门技术。
可是那时的蒋文康不听劝,不肯去读技校,一心盼着出去闯荡。
他爸妈拗不过他,最后还是放他跟着一位堂叔出去进厂打工了。
蒋文康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后悔过去是没用的,得向前看。
“咦?这个是不是泥鳅的孔眼?”蒋文康指着田里的一个小孔。
他有好多年没有见过田里泥鳅的透气孔了,看着有点不太确定。
离得近的蒋非走过去看了看,点头说道:“是泥鳅的出气孔,你往下挖一下试试。”
稻田里的水放完了,田里的泥鳅不是顺着水流溜进沟渠了,就是钻进泥土里了。
泥鳅属于鱼类,本身用鳃呼吸。
和常见的鱼类不太一样的是,它不太喜欢清水,更喜欢钻进泥里。
如果水温超过30℃,它就会钻进泥里度夏。
如果水温低于5℃,它也会钻进泥里越冬。
另外,当水体干涸的时候,它还可以钻进泥里继续生存,不会因为缺水而死亡。
因为它除了可以用鳃和皮肤呼吸外,还能通过肠呼吸,同时还能依靠泥土中的少量水分避免皮肤干燥。
田里的稻谷一收割,泥鳅的孔眼就跟光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它们藏在泥土里,需要通过孔眼来换气,田里没有水,越是干涸,泥鳅的孔眼越大。
田里泥土比较松软,蒋文康直接用手顺着洞挖下去。
很快,他眼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