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一家人在院子里乘凉,闲聊着家常。
和睦又温馨。
晚上十点,各自回房休息。
秦岑洗漱完,站在窗前抽了一根烟,盯着夜空的一弯明月,发了一会呆。
江尽!她默念了他的名字。
舅舅说,她小时候的事情已经忘了许多,还说他救过她。
她不记得。
她只记得他带给他的恐惧与伤害。
在记忆深处,她记得在她十岁那年遭遇过一次绑架事件。
绑架她的人将她带到了陌生的地方,深山老林。
绑匪是个变态,并不是图财,只要喝酒就会对她非打即骂,就这样熬了大概一个星期。
秦岑苦不堪言被关在小黑屋里,没日没夜的在漆黑的屋子里煎熬着。
她也是从那时开始怕黑的。
后来,她发现隔壁也还关着人。
她经常能听到变态大叔在隔壁拳打脚踢的声音,还有低沉的闷哼声。
那天,变态大叔心情很好,将她从小黑屋放了出来,因为,她听从了他的话,叫他爸爸。
他给她买好吃的,买新衣服,还给她买玩具。
他会陪她玩。
他就像一个父亲一样的存在,疼着她,宠着她。
那天,变态大叔高兴的又多喝了两杯,便让她给那间屋子的人送吃的。
她去了,捏着一个馒头跟一碗粥。
她去的时候,变态大叔开了门,就在铁门坎处盯着她。
秦岑小手小脚的走进去,她就很奇怪的问了一句,“爸爸,为什么要锁着他。”
变态喝了一口酒,“不锁着,他会跑。”
秦岑觉得,他手脚被困,不太方便,便走近了些...变态大叔转身去拿烟的时候,秦岑刚好走近他。
他的身上布满伤痕。
他看着她靠近的时候,朝她笑了笑,勾了下唇,他长得很漂亮。
他挂着伤的五官看起来有点凄美,那双凤眸里勾起一抹淡笑,他弯了下手指,朝她勾了勾。
秦岑纳闷的凑近他,她捏着馒头递给他的时候,他抬起了修长的手臂,突然朝秦岑的脖子上袭去。
他突然就扑倒了秦岑,将她压在地上,双手掐着她的脖子,往死里弄!
想到这,秦岑下意识的摸了下脖子,那骨子里的恐惧感,记忆犹新。
那次,他险些掐死了她。
就在她快断气的前一秒,变态拯救了她。
变态大叔也因此将他狠狠地揍了一顿,伤得体无完肤。
大概是她险些丧命,所以,就很怕他。
...
半年后,秦岑跟白冶去唐果家小住。
她一开始没认出他,她是唐钰哥哥的朋友,经常会来唐家玩。
她那时每次见他,都会礼貌的跟他打招呼,她叫他小哥哥。
只是,那时他看起来冷冰冰的,整天摆着一张厌世脸,一声不吭。
毕竟不是同龄人,她也没太敢跟他玩。
秦岑和唐果,白冶经常在院子里嬉闹。
她记得有一次,白冶扒了院子里的一颗小树苗。
他把白冶挂在唐果家院子的大树上,挂了他一天一夜。
秦岑当时小,打不过他,又哭又闹。
把他惹得烦了,他用绳子将她捆了起来,一捆一整天。
还有一次,他们玩的时候,唐家的花匠在浇花。
白冶就拿了水枪往秦岑跟唐果身上洒,他在不远处的树下跟唐钰下棋。
可能是玩得太尽兴,白冶不小心淄了点水在他身上。
结果,他把白冶丢进唐家附近的河塘里喂鱼。
秦岑去求他放了白冶,他不理。秦岑就抱着他的胳膊又啃又咬。
她可能把他咬疼了,他单手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按在墙壁上。
她那小身体,够不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