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
深夜的帝都,并不平静,本该万籁俱寂,此时却嘈杂声一片,多见带刀的兵将,身披铠甲,骑战马从大街上疾驰而过,有御林军,亦有皇影卫,修为都不低,有一个算一个,最弱都是地藏巅峰。
自是赵云在调兵。
也真如龙战和皇妃所言。
他调动之强者,皆是地藏巅峰级和准天级。
可想而知,这等修为的强者组成军队,何等强悍。
强悍好啊!
赵云要的就是这个强悍。
东海非一般地界,虽也有大夏的疆域,但不代表就是大夏的,亦如南域,势力错综复杂,人多必眼杂,低阶的兵将还是不去为好,以免陷入大混战,乃至撤退时徒增负担,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
轰!
轰隆隆!
许是人太多了,也许是被调动的强者气势太强,连成了一片,乃至马蹄撞击地面的声音,砰砰作响,在夜里传遍了帝都大街小巷。
太多熟睡的人被惊醒。
特别是临近街道的阁楼,不少人都揉着眼推开了窗户。
见这场面,不由一愣。
“啥情况,咋这般大动静。”
“老夫已习惯,三天两头的闹腾。”
“有重大行动?”
被惊醒的人多了,窃窃私语声自也多了。
大半夜的调兵,且修为都不俗,显然非同寻常。
看过,本想睡个回笼觉来着,却是睡不着了,外面太闹腾了,于是乎,不少人出房门,踏上自家房檐,穷尽目力眺望,眺望那呢?眺望帝都城墙,从这去看,能隐约瞧见其上立着一道消瘦人影。
用望远镜一瞧,才知是姬痕。
怎么个意思,是天宗圣子在调兵?
多有喜凑热闹者,往城门望向挪了挪。
仔细一瞧,还真是姬痕。
“哇擦,那是皇帝令牌吗?”
眼尖的人已察觉,盯着的是赵云腰间悬挂的令牌,纵在夜里,也格外晃眼,那可不止是一块令牌,还是一种象征,见它如见皇帝。
拎着它,可号令三军。
但凡见令牌者,都惊了。
自大夏开创,若非关乎国体的大事,皇帝的令牌,从不离身,也绝不会假手他人,如今竟把令牌给姬痕,足见对天宗圣子的信任。
城墙上,赵云一语不发。
他如一座丰碑伫立,静等大军集结。
他所调动的,可不止是帝都的御林军和皇影卫,还有镇魔司,正从魔土朝这方赶来,除此,天宗的长老、距帝都较近的各大古城,也都被抽掉不少人马,来此集结者,修为最弱的都是地藏巅峰。
“这么多人,要去打仗?”
更多人被惊醒,爬上了房檐望看。
要说房檐哪家高,还得是皇宫大殿的。
其上,也立着两道人影,正是龙战和皇妃。
“我没想到,你会那般轻易便把令牌给他。”皇妃笑道。
“在你眼中,朕有那般不近人情?”龙战揣了手,斜了一眼皇妃。
“你就不怕他调兵造反。”
“当真想要这皇位,传他又何妨。”
“我...嗯?”
皇妃话未说完,便猛地侧了眸。
不怪她如此,只因龙战的血脉竟在流失,更准确说是被吞噬,很显然,是施咒者在通过暗黑魔咒作祟,已开始对大夏的皇帝下手,待血脉被吞噬殆尽,便会朝诡秘者蜕变,这个过程只时间问题。
“朕还有时间。”
龙战倒淡定,洒然一笑。
他自不会坐以待毙,正极尽对抗。
赵云料想的一点儿也不差,凡底蕴雄厚着,即便被吞噬血脉,中咒者也能强行对抗,以拖慢血脉流失的速度,而龙战就是这种人。
皇妃脸色苍白,满目担忧。
纵知早有这么一天,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