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年了,是不是已经当了母亲了,是不是早已经忘了他了,是不是.....内心竟有些苦涩滋味,李玄奕苦笑着,到底是有缘无分,有缘无分啊,哎......
淑贵妃为他选的是两江总督的嫡女沈洛姝。李玄奕听着名字倒是有些耳熟,却有些记不起来了。“梓浩,这沈家小姐,我可是见过抑或是听过?”李玄奕怎么也回忆不起来。“您忘了,当年您和皇帝南巡,就是住在沈府的,您还与沈家小姐下过棋呢。”梓浩提醒着,让李玄奕回忆起那一段往事。那时,他不过十岁出头第一次跟着父皇南巡,一路上瞧着什么都觉得新奇,这沈府又是跟宫中大相径庭。雕梁画栋,曲径回廊,吴侬软语倒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皇帝和二哥每日处理政事,他只好自己带着小厮在府中闲逛,可江南多雨,俩人又没带伞,只好在廊下避雨。只见远方走来一个穿着藕粉色裙子的少女,柳叶眉,丹凤眼,莹白的巴掌脸上一只樱桃小口。个子虽不高,却极尽温柔风情。她不似北方女子的丰盈,纤细的手指和只堪盈盈一握的细腰,似那江南河畔上的一株荷花,清澈而不染淤泥。李玄奕竟有些看呆了,一时竟有些失礼了。“公子可是没带伞,我这里多了一把可以借给公子。”那姑娘笑着,那般的不染尘埃,那般的纯粹。“哦,对,好,多谢姑娘了。”姑娘柔和的声音软绵绵的进到李玄奕的耳朵里,让李玄奕竟有些不知所措了,只好仓皇的接过伞。“我是沈家大小姐,公子不必紧张,这伞用过了还回来就是,不必紧张。”说完,那谪仙一般的姑娘就笑着离去了,只留着李玄奕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姑娘摇曳的裙摆。后来,李玄奕亲自去还了伞,“那日,不知是五皇子,未曾行礼,还请五皇子原谅。”沈洛姝说完便盈盈跪地,李玄奕连忙扶起她:“姑娘好意解围,应是我感谢姑娘才是。这些虚礼我不在意的。”那日,俩人在院子里下棋品茶,谈事论赋,倒是越聊越投机。可惜不出几日,皇帝便准备回宫了,李玄奕临别前收到了一个绣工精致的香囊,事出突然,李玄奕也没有什么准备,只好摘下临行前淑贵妃为他求得平安扣送给沈洛姝。“再见不知何时,还望姑娘珍重。”李玄奕说完便匆匆忙忙的上了马车。随着一声号令,队伍出发了,李玄奕向后张望着,只看见沈洛姝泪眼婆娑的望着队伍行进的方向,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真心惹人怜爱。李玄奕想起从前姜婉言也是这样爱哭,一滴一滴的眼泪哪里是落在地上,分明是落在了李轩逸的心弦上.....队伍渐渐走远,沈洛姝早就已经收起了泪水,“我们还会再见的。”她胸有成竹的自言自语着,嘴角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那沈小姐倒也是不错的姑娘,不过太过柔弱了些。”李玄奕自言自语着,这皇宫王府里尽是吃人的魔窟,她那样娇弱的女子怕是吃不消也撑不起,母妃竟选了这样一个正妻。“姑娘就是要温柔些才好吗,懂得心疼人。”梓浩附和着。李玄奕嗤笑了一声道,“瞧着像你多明白一样。”梓浩听完傻笑着,挠了挠头。
昭华殿里,淑贵妃正品着新送来的茶水,这茶是头一年秋天种下,第二年春天下过第一场雨后收的的第一茬茶叶。因为收成少,所以极其珍贵,每年进贡的不多,今年更是因为霜冻减产,供上来的就那么一丁点。“贵妃娘娘,怎么看好了沈家姑娘,京都比她好的高门贵女可不在少数,官场上又能给五皇子助力。”春雨一边给淑贵妃打着扇,一边问着。“这沈家是两江总督,官职虽说只是正二品,但江南富饶,手里只怕别的没有,最不缺的就是银子。”淑贵妃品了一口茶,心情更是舒畅了,接着说着:“皇帝现在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疑心却也重了,高门贵女娶了便是拉帮结派,小门小户的女子又哪里配的上我家玄奕。这沈家官职不算多高,但日后这白花花的银子自然少不了,而且,...”淑贵妃娘娘笑了笑,:“那沈家姑娘手中可是有我当年给玄奕求的平安扣,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