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在这山野之间做一个默默无闻,任人欺负的猎户?
苏兰月的突然沉默,让陆二郎的脚步顿了顿,抬头看了她一眼:“你想在上面呢?”
“我在想,你脸上的疤到底是怎么来的?”
陆二郎闻言,淡淡的说道:“这么一点小伤不足为奇。”
这让苏兰月想起来那日药浴,自己闭着眼睛,总觉得手里面摸索的地方沟沟壑壑,难不成,都是他的伤疤?
苏兰月无奈的摊手:“小伤倒是小伤,影响你这张俊脸也不合适,等回去我给你调配一副药,昨天正好看见了一个治疗留疤的古方,拿你试验一下。”
陆二郎深深的看着她好一阵子,收回目光:“你想试,随便。”
李老头听着这场狗粮级别的对话,简直就是坑了自己的耳朵。
这俩个人。
都在为对方着想。
却又都不肯直接说,每一次都装的恰好要这样那样做。
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神医!”
“等等我,我真的不行了!”这么几句话的功夫,身后新来的郎中追了上来。
“你来干什么?”陆二郎警惕的将苏兰月挡在身后,质问道。
男人双眼冒金星,能顺着他们的影子跟到这来已经实属不易了。
男人将手中的药箱子一扔,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
呼哧呼哧的喘着:“你,你,你们等我,一,一......”
苏兰月探出一个头问道:“你要是我们等你做什么呀?”
“哎呀!”
缓和了好一会,新郎中才倒出来这么一口气。
“神医,我知道你是好人,尚且都能救死人一条性命,我也是一个游医,虽然医术不精,但我从来没有害过人,还希望您看在这个灾年的份上,让我去您家里吃上一口饭吧,实在是熬不住了。”
一行人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是求食的。
李老头幸灾乐祸的问道:“刚刚那女人一点好处也没让你得到吧?”
新郎中懊恼的回道:“别说好处了,哪怕就让我喝口水都没有,直说我是个骗吃骗喝的混账东西,我真的是个郎中,只不过这饥荒年头,没办法呀!”
“现在人很多都勉强度日的活着,十家有九家半粮食不够吃,哪有看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