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有对外面卖早点的,也有店里喝早茶的。喝茶的人自然也听说了最近发生的这件大事儿,一个白胡子老头夹了一块沙茶牛肉扔进嘴里,轻轻一咬油便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他边大快朵颐边说着:“这个飘高祖师啊,这回是,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这回呀,怕是没指望了。”
另一个嗑瓜子的人,一边吐着瓜子皮,一边说说:“他现在手下还有几个兵啊,就剩下他那一张嘴了。”
那吃沙茶牛肉的老者又道:“就他跑到那兵船上,你说这不就是坐困孤舟吗?他还能有什么指望?没指望喽!我看这祖师啊,这回是死定了。”
魏丹珍听了这话,回家去一五一十都跟丈夫田在渊说了:“他本以为田在渊会灰心丧气,没想到田在渊听了这话却笑了出来。
田在渊一向以忠厚长者著称,本来魏丹珍以为田在渊会替飘高祖师难过,没想到丈夫却这么高兴,她不由得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这个飘高祖师都蒙难了,你怎么还这么高兴?”
田在渊笑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此乃反者道之动之理啊。现在飘高祖师蒙难了,那他才能够更明白地看清楚他身边的人。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勇夫安识义,智者必怀仁。以后,他就会认识到我们火灵教非但不是他的敌人,而是他得力的助手。”
看着魏丹珍懵懵懂懂,似乎还没明白自己的意思,田在渊也不解释了,只是笑着对妻子说道:“我必须立即给关夫子写信,此事宜快不宜迟,必须马上办。”
兵船上飘高祖师对南宫错下命令道:“你去,马上飞鸽传书通知成少卿,事情紧急,速来!”南宫错应了一声:“是。”领命而去。
飘高祖师又命令道:“护旗使杨端和,传我法令。我命令林霖,乐贲从庐陵班师回南海讨伐叛贼。”
“是。”护旗使令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