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但她真的很担心他。
风御和她轻声说话:“他没有什么事,只是很想念你。”
徐清圆不解,并不好意思:“我也很想念殿下呀。”
风御摇头:“不一样。徐娘子没有被禁锢在一个地方不得离开,徐娘子没有长年累月地被迫担着一个责,徐娘子没有殿下那样的病……徐娘子何其自由。
“我不能替殿下说他的心情,我只能告诉徐娘子,他给你写了很多信,却不敢寄出,既怕你收不到,又怕你收到……”
徐清圆怔忡。
殿门以极轻的“吱呀”声打开,门外说话的徐清圆和风御皆惊,二人一同扭头去看,推开殿门提着灯笼的少年,也被他们惊了一跳。
太子羡没想到殿外会有人,他开门声这么轻,便是不想惊动任何人。
他迷茫地看着两人,最后目光落在风御身边那个风露清愁的淑女身上。他目中流火说说,柔光浅荡,星光璀璨明灭间,迷离与疑惑共存,还有几分迟疑、怀疑,以及被压抑着的惊喜。
夜风吹动少年身上的雪白轻裘,他柔和得如同月色,清盈得宛如珠玉,目光明净澄澈。
因为正在生病,几分病苦色浮在他身上,让他几分苍白憔悴,却更加纯净无暇。
徐清圆定定看着,心跳咚咚,为心上人而心动。她糊涂地想,他这么好看,和以前完全不同……她思绪忽地磕绊一下,疑惑自己到底是拿什么来和他比较,他难道不是一直是那个海上明珠一样越来越好看的少年吗?
殿门前太子羡的开口,让徐清圆没有深思下去:“是徐娘子吗?”
他说得很怀疑自我,透着不自信。
徐清圆站在廊下向他行礼,柔婉道:“殿下。”
他似被吓到,后退了一步,手中灯笼撞上殿门。他看到那女郎伤心地问他:“殿下现在与我这样生疏,只叫我‘徐娘子’了吗?”
在这一刹那,无论是徐清圆还是风御,都看到太子羡眼中迸溅出的光华,流光溢彩,粲然至极,瞬间点亮他的眼睛。
这么好看。
他骤然亮起的眼睛,让徐清圆分外不好意思,脸直接红透了。她几分无措,心中有什么想要喷薄而出,又拼命克制。她悄悄转头看旁边的风御,风御难为情极了。
风御找借口:“哎呀,风好大,我要去睡觉了。”
风御一溜烟便消失,殿门口的长廊空地上,只剩下了这对年少男女。
徐清圆偷偷抬眼,她看到太子羡低下头,紧紧抓紧他手中灯笼。他似乎十分紧张,又十分高兴。他低着头,长睫浓密地覆着眼睛,用极轻的声音改口:
“……露珠儿。”
徐清圆赧然,轻轻地“哎”了一声。
她被他带得与他一起不好意思起来,而且长大了,她懂更多的男女之防,又与太子羡分开了那么久。
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太子羡,她糊涂地想他好像个子更高了,但她不敢多看;他脸上肉好像少了些,不知道是因为长大还是因为生病;他唇瓣抿着,颜色好像有点浅……
太子羡忽然抬头,目光笔直地向她看来。
他笑开了。
若是风御在场,便会告诉徐清圆,太子羡不对任何人笑。
他向她轻轻道:“我有一个荒唐又冒犯的念头,不太好,却又十分渴望,难以自控……”
徐清圆惊讶。
她弯起眼睛,目光眷恋而轻柔地看他。她的熟悉又陌生的旧日友人、情人,当他开始说话,两人之间的隔阂便淡去。
她说:“我也有一个冒犯的念头……不过你先说吧。”
他眉眼带了笑,将手中提着的灯笼放下:“我想抱一抱你。”
徐清圆愕然,脸红,嗫嚅:“我、我本来只是想拉一拉你的手。”
太子羡眼中的笑,带着几丝期待,像火灼灼,将徐清圆骇得一颤。她不知道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