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何苦来哉,这李棠安想要做甚顺从就好了,真是好何苦来遭这个罪!
此时的陆瑾禾在心头暗骂自己,当初就是吃了这亏,最后才落得那样的下场,看来这改变应当不是一朝一夕的。
而此时的李棠安又摆出了老神在在的模样,似乎一点儿都不介意方才发生的事情。陆瑾禾已经能够想到,今日之后摄政王以权欺下的名声定然会传遍全城。
好吧,起初也只是她一个人的名声不好,但这事情到了如今,两人的名声都一同臭了,这一步棋不可谓不臭。
“本王不需要爱惜羽毛。”李棠安忽然开口,但这话不管怎样都不应当从一个权领整个燕国的摄政王嘴里说出来。
身为国家的头面人物,在百姓的眼中应当是圣人一般的存在。否则在主少国疑之时,国家内部产生动荡也是理所当然。
虽是如此,但此时此刻两人的情绪总算是平静了下来,能够好好地交流下去。陆瑾禾估摸着以此时的速度来看,王府应当早就过了。
大概是之前李棠安有所授意,并没有让马车停下来,这倒是让陆瑾禾不禁想到,若是在这个时候马忽然没了体力那当如何?
不过这倒是陆瑾禾想得有些多了,能够给堂堂摄政王拉车的马自然是万里挑一的,更何况以言七的经验,怎能让那样有失体面的事情发生。
见陆瑾禾对于自己的话没有回应,李棠安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本王不需爱惜羽毛,所以你不愿做的事情可以用本王之名拒绝掉。”
陆瑾禾一脸诧异地看向李棠安,他总算明白今日李棠安这气性真正的来源,原来是不想看到自己和其他的男人相处。
陆瑾禾嘲讽道:“看来王爷您真把小女子当成是自己的物件了。”
当这话说出口之后,陆瑾禾就感到了有些后悔。这李棠安明明已经主动和解了,自己怎么还一通乱拳打上去!
陆瑾禾啊陆瑾禾,虽说我们现在共有身体,但你现在也该之后,这样脾气在之后只会让自己走向死路。
此时的陆瑾禾不断地与“自己”交战,但对面的李棠安听到这话之后脸再次沉了下去。
“那个,我的意思是,王爷将臣女当成是心爱之物,啊,不是……”
陆瑾禾的慌忙而又尴尬,让她连说话也变得结巴起来:“那个,王爷您应当明白我的意思,对吧!”
李棠安沉着脸终是带上了笑容,顿了顿从身后拿出了一物来。
眼见陆瑾禾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李棠安拿着手上的物件给陆瑾禾示意道:“难道你以为本王会从身后掏一把匕首出来?”
“这想法还是不会有的,若摄政王您想要杀我,根本就不用刀的。”陆瑾禾这话却让李棠安瘪了瘪嘴,本来舒展的眉头又拧成了一团。
“这么说,你有想过本王会杀你了?”李棠安的言语中尽是不满,“我还以为本王应当是对你极为不错才是。”
陆瑾禾深吸了一口气,做了个将自己嘴缝合的动作,而后在心里默默地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今日在李棠安面前不要再开口,否则她不知道自己会死于哪句话。
李棠安心里明白今日给陆瑾禾的刺激已经够大了,便将手里的物件交给到了陆瑾禾的手上,那是一只拨浪鼓,从其材质来看,这可不是民间能够出现的玩意儿。
陆瑾禾沉默了良久,而后小心翼翼地看向了李棠安:“您这是要祝我早生贵子?”
“啊?”李棠安不禁一愣,而后一脸无奈地看向陆瑾禾,“这是陛下给你,说是你的话为他解了疑惑,这是御赐之物,若是丢了坏了,那可是要杀头的。”
“怎么感觉自己得了把会要自己命的刀。”陆瑾禾轻声嘟哝。
李棠安深吸了口气,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荣耀,这陆瑾禾居然如此嫌弃,这和那些坐在金山上对着下边的包身工们哭穷的地主老爷没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