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那些孩子和你不如其他人亲。”钱安不禁开口道,“都是小孩子,总得和颜悦色一些才好。”
钱安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满是愁绪,但很快收敛了心绪兴趣盎然地问道:“你们和陆家小姐是如何认识的?真没想到在老鬼去了之后,你们还能与这样的大人物交往!”
卢宗干咳了两声,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钱安。钱安恍然,这其中怕是有不知多少曲折与不能言说之事,自己如此冒然问起,那就是去探陆瑾禾的底,这可不是什么有礼的行为。
“无事,虽然破折很多,但也并非见不得人,更何况有很多事情我都还没想通,说出来大家替我一同想想也不错。”陆瑾禾的话语十分自然并未有一丝为难。
卢宗不禁叹了一句:“真不知道陆小姐您是心思深沉,还是真的大气坦然。”
这话让陆瑾禾微微一愣,话说重生之后最大的毛病就是两世的记忆杂柔在一起。
另外就是性格的变化并非是朝夕而成,前世的怨愤与现世从蜜罐子里长大的天真相结合,有时候甚至会让她感觉自己拥有着两个灵魂。
见陆瑾禾没有说话,钱安还以为是卢宗将的话语将其冲撞了,便开口为自己的朋友打了圆场:“卢先生也没什么别的心思,但钱某可以打包票,陆小姐就是心胸开阔之人!”
看着钱安将胸膛拍得山响,乃至于让自己猛的咳嗽起来,陆瑾禾不禁一笑:“老钱,你认识我才多久,怎的就如此自信,这番行走江湖的心思,你还要与卢先生多学学。”
随即陆瑾禾面色一肃对卢宗说道:“且不提我之心思到底如何,上一次我的确是为你们所救,此为恩义之始,再者,对于诸位的才华义气,瑾禾是打心底的佩服。”
钱安此时并没有插嘴,这人虽说看上去有些口不择言,但的确是明白在什么时候说什么样的话。在与其相会之前,陆瑾禾其实已经差过钱安的身份背景。
若是真要下个判语,那就是钱安本人一直在遭受家族的拖累,才会有如今这一番境况。若是真靠眼缘,陆瑾禾觉得以自己看方折的眼光,大抵是要掀桌子走人的。
卢宗摆了摆手:“这倒是不必了,我们这几人当中,除了石头当时露了两手之外,刀疤也不过是寻常莽夫,至于白脸不也只是躲在后方瑟瑟发抖,所谓才华本就不存在。”
面对卢宗的一系列反驳,陆瑾禾也没有示弱:“白脸且不谈,当夜能够在那样危险境地中即使做出判断,没有一脚踏到泥坑中去,先生之才可见一斑。”
“至于刀疤!”陆瑾禾停顿了片刻似乎有些犹豫,不过最后还是开了口,“一个能够与宫廷禁卫打得有来有回的人,武功虽然不比得那位石头大哥,但也不能说是庸才。”
宫廷禁卫守卫皇城的人,能够成为禁卫的人要么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要么就是从各兵营中筛选出来精锐中的精锐。
不过此时这些显然都不是问题,钱安也意识到,当宫廷禁卫出场的时候,事情不免会向极度危险的方向延伸。
卢宗深深地看了钱安一眼,那意思很明白,知道我为何说这位小姐是大~麻烦了吧!
气氛逐渐冷了下来,陆瑾禾在心里不禁摇了摇头。其实所谓宫廷禁卫也只不过是一个猜测罢了,当时在与李棠安交谈的时候,他说起了巨蛇帮,但却并没有对另外一股势力有所言语。
再加上之后长公主的出现,让她不禁怀疑,这是否是有人在对她和李棠安走得太近予以警告。
至于谁有这立场,长公主是其一。再有就是方丞相,那一日在方府之时,让其颜面尽失。
镇远将军府与丞相府的地位相当,但其身后可有可方太后,方太后如今与摄政王李棠安共同辅佐少年天子,自然也能够调动禁卫。
这两人不管是哪一个,压在她陆瑾禾的头上都是一座大山。
对于她陆瑾禾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