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北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人,他可是收了飞鸽传书一路不眠不休到这儿的。
那收了消息,他一路领着兵符到这儿,见兵符如见圣驾亲临,谁若敢忤逆,当下便可处死,在军中,即便是有卢华义的人,面对这样一个物件,也不敢有人造次。
正因为不敢造次,洛星北这会就等着看卢华义这个老东西怎么翻船!
那么多条船只上满满当当的银子,被逼杀逼走的百姓,欺上瞒下的本事,结党营私的罪名,哪一件不要他狗命!
他的命不算什么,不过……洛星北此刻有心戏弄,就想看看卢华义吓到抖若筛糠的样子。
这种人死不足惜,可让他在临死前畏惧到不成模样,那也是令人极其开心的一件事。
卢华义面对着眼前的这些兵士,瞧着那手里明晃晃的大刀,即便他不肯,可到了这一刻,也不是他能说了算的。
不肯也要肯……
强咽了一口口水之后,他认命的让人把原本弃之一边的鲜货送上官船。
伙计们本来就没有力气,现如今又要搬重货,这一个个的脚下都打颤,没几下子,人就吃不消了!
“既然你手里的人没有力气,那就让我这儿的人来帮帮你!”
看着这些个本就搬了整整一夜的脚夫,一个个的相继跌倒,洛星北也没时间同卢华义在这儿耗。
他让身后的将士们上手,帮卢大人一把,卢华义听着将士们一声声“遵命”,那就跟催命符没有任何的两样。
那不是遵命,那是在催命!
催他的命!
他至今没有想通究竟是错在了哪儿,这桩桩件件的就是冲着他来的,可到底是哪里露了马脚,他却一点都不知道。
孙子被劫的时候,他就已经有这个不祥的预感了……
“大人,这些船只上的货物不简单,不只如此,我们还在船底发现了蹊跷,想是卢大人要沉船藏银!”
没多大会的功夫,这送鲜货上传的将士又一次回到了洛星北的跟前,这一刻将船只上所看到的告予洛星北,顺带还带下来一块银砖。
那是正儿八经的一块银子做的实心砖头,一只手惦着,这手力气小点的还拿不动。
“那几条船都装满了!”
回禀的这会又特意告知了一下,到这会,卢华义瘫软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只恨不能变成这砂砾,让他扬了算了。
“世人都道,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可你卢大人更不得了啊,这些个,何止十万,这一下子把国库的现银子全都清空了一时之间也没你这儿多啊!”
“你这是帮陛下存银子呢?看来,我这儿还要帮你上个嘉奖的折子,这让你在横阳待着太委屈你了,你这搜刮钱财的本事那么大,应当将你往油水更大的地方去!”
“实在是屈才了!”
洛星北在谢胤传递给他的书信中,知道谢胤勒索了卢华义一千万两的银子,可他也没真想着卢华义这个老东西能拿的出来。
原本还想着谢胤是不是夸张了!
那一个县令,贪是有,这横阳一个城他能贪的了那么多?
现在,狠狠的被打脸了一番,不止是能,甚至可以说是太能了!
属实是委屈了这老东西,这该死的可太能了!
那一块块的金砖,一层一层的油纸,还有这上头附着的碎盐,这么多年,这老东西把贪墨下的银两就是这么藏匿的。
洛星北这一刻脸色阴沉,他想咬死眼前这个老东西的心都有,忍着这一口气,他嘴里说尽了挖苦骂人的话。
但凡他手抖一点点,卢华义现在脑袋已经搬家了!
“把人带走,把东西带走,彻查!把和卢家上下有关的所有人都关押起来,一个都不能放过!”
“通知横阳的百姓,只要来告知朝廷关于这些年,卢华义在此如何做恶的细节,只要有一条有用且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