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他的目光太炙热,夏亭介绍:“这位是跷公子。”
夏知之虎躯一震:“娇公子?”
“是跷不是娇,”那个球叹气:“唉,跷跷原是艺字,这位公子唤我初阳吧。”
夏亭在一旁解释:“他便是傅风楼劫掠的……”
“哦哦哦。”说劫掠算顾及面子,夏知之好奇:“你怎么在这里?”
“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差点冻死在山里头,”褚言插嘴,他的口音有些奇怪,并不十分熟练官话:“就姓傅的那急色样,多少人看见了,北寒门也在找他呢。”
初阳又悲伤的叹了口气。
“那现在怎么办?”
夏亭:“初阳答应一起去武林盟为我们佐证。左右他被蒙了眼,没瞧见人,留在这里用处不大。与其让北寒门发现,不如全丢…都麻烦盟主解决了。”
你刚才是不是想说全丢给盟主来着?夏知之目光囧囧。
“那谢谢你哦,”他眨巴眼睛,特别纯真的想跟初阳搭话:“唉,也不知道傅风楼到底惹了什么人,他没伤害到你吧?是不是很凶,怎么能这样。”
初阳半张脸埋在衣服里,细声细气:“倒也不是,主要是给钱了。”
夏知之:
怎么这么现实,你这样让我怎么维持单纯可爱不食人间烟火的人设。
明明是大白天,这破庙依旧阴森森的,夏亭起身去找柴禾,想将火堆烧旺一点,顺便看能不能弄点吃的。
褚言烤了半响的“黑炭”,说不要就不要了,懒洋洋的扔进火堆,说要跟他一起去。
“可别了,”夏亭撵人:“有这空闲,给山南看看他体内的蛊虫,就算我谢谢你。”
褚言支起一条腿,撑着下巴看他,笑眯眯的:“好。”
他目送夏亭推开堵门的石块,这才慢悠悠转过头。回头就看见小少爷睁着一双铜铃眼,大眼睛里明晃晃的狐疑。
“让我看看?”他坦然的冲沈山南伸出手。
可惜在沈山南眼里,这方圆一公里恐怕都是空气。
一阵沉默后,他挑眉收回手,冲小少爷歪了歪头,少爷权衡一秒,果断赔笑:“您是医师嘛?好厉害呀!”
褚言学他语气:“不是的呀。”
夏知之:“”
你学个屁啊!老子这张脸说出来叫天真烂漫,你说这话,你自己不觉得骚|的慌吗!
他面色不变,依然甜甜的:“那您对蛊毒很了解嘛?”
褚言:“一般般叭。”
夏知之:“那为什么大哥要你帮南南看蛊毒呀。”
褚言思考片刻:“担心我闲着没事无聊?”
夏小少爷:
夏小少爷:“哦。”
他一秒变冷漠,感觉大哥一时半会回不来,一边捏沈山南手指,一边从怀里掏出长留先生的笔记看。
有外人在,他拿出来的只是本常见机关制作,内容较为浅显。
褚言扫了他好几眼,见他真的不搭理自己了,不由感觉神奇。
这就是夏亭嘴里那个可可爱爱没有脑袋的小哭包弟弟?
“你不多问几句?”他饶有兴致的问:“我毕竟是苗疆人士,万一对蛊虫很有了解呢?”
夏知之冲他假笑了一下,心说废话,老子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夏亭不可能因为怕你无聊就让你来帮南南看病,但是本老攻看你不太靠谱,不想让一个底细不明的人随便给我媳妇儿把脉。
还是等大哥回来再说吧。他捏着笔记心里哼哼:谁让我现在抱上另一条大腿了呢?
褚言又逗他,他要么假笑以维持表面尊敬,要么就“天真烂漫”地堵回去。
对方想学他说话,可是小少爷不仅“娇弱”,还茶里茶气的——当然,褚言不可能知道这个词,他就是拿夏亭当由头时,被夏知之一句“不想人家,人家只会心疼giegie”酸到破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