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杀害我女儿的两个凶手,是未成年,他们没有判处死刑,二十年有期徒刑啊,要是在里面表现好一点,他们三十五岁之前就能出来,还能舒舒服服地享受下半身。”
“所以你承认了?”
王漠有些兴奋,吕秋的话似乎在讲述他的动机,这是一个极好的开始,面对嫌疑人不怕他们不说,更不怕瞎说,只要愿意开口了,早晚能彻底撬开他们的嘴巴。
人是一种很复杂的生物,在潜意识里是有一定的倾诉欲的,只要开口,发展到最后一定会忍不住将所有事实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承认?”
吕秋哑然失笑,将手中把玩的钢笔轻轻放置在桌面,正好对齐桌面稿纸的边缘,完成这一切后,吕秋双手手指交叉,手肘抵在桌面,双眼毫不避讳地与王漠对视,认真道:“我从来没想过要否认。”
“为什么?”
感受到吕秋灼热的目光,王漠有些不适,不自然地晃动了一下脖子,而后继续问道。
“因为他们该死,王警官,你是行家了,应该听说过‘一次吸x,终身戒x’的话吧?在这种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的选择中,我帮他们做了选择,他们难道不应该感谢我吗?”
吕秋嘴角的笑意更盛,没等王漠开口,他继续说道:“其实所有的药物到最后都会致死,我只是把这个结果提前了,试想一下,如果所有的瘾君子都没了,这个社会的治安是不是更稳定,这个世界会不会更和平?”
王漠久久没有说话,他陷入了沉思。
当然,他并不是沉思吕秋的话有没有道理,王漠信奉法律,一个人有没有罪,有多大罪,应当由法律去审判。
他只是在沉思像吕秋这样的人还有多少,陈二,吕秋,9号楼自杀的男人......
王漠忽然发现这件事根本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水深得很,不过他也不在乎到底有多深,挥了挥手,大声道:“带走!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能稍等一下吗?”
吕秋举起左手示意,看到王漠点头后,才微笑道:“王警官,你知道的,我可不想让同事和学生看到狼狈的样子,让我收拾一下可以吗?”
王漠微微颔首,吕秋立刻笑了笑,将未读完的论文叠整齐,放置在一个收纳盒内,而后又拉开抽屉,取出一面印着卡通图案的镜子,以及刻着粉色爱心的塑料梳子,一丝不苟地整理着自己的头发。
似乎觉察到几位警员奇怪的眼神,吕秋梳理完毕后,小心翼翼地将梳子镜子放好,微笑着解释道:“这是我女儿留下的。”
不过众人都没有说话,用沉默来回应。
吕秋没有客套,站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着,轻轻将衬衫上领口扣好后,双手伸出,脸色平静道:“来吧,不过,如果可以的话,能不带吗?我左手手腕做实验烧伤了,挺疼的。”
举着手铐的是一位年轻的警员,一脸不知所措地望向王漠,得到王漠的默许后,自进门以来一直沉默无言的白枫高兴走上前,一人扶着吕秋的一条胳膊,沉默地向外面走去。
“吕教授,您......”
依旧在走廊上等待的助理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地望着被两名特警夹在中间的吕秋。
吕秋只是笑了笑,站姿笔挺,没有丝毫不好意思,对助理笑道:“小李啊,帮我跟学生们说一下,很抱歉不能带他们了。还有,小李,你申报的课题我看了,挺有意思的,如果能顺利做出来,我想院长他们应该会很乐意给你一个直博的名额,要加油啊!”
说罢,吕秋大步向外走去,只留下还没反应过来的助理孤零零地站在走廊上,还没弄明白自家老板怎么就被带走了。
“吕教授对学生很好嘛。”
直到坐上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