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冠在惊讶于颜玉儿的过激举动之时,再被门口的动静给惊得不小,以他现在的修为,竟然没察觉到异样,而别人已经走进门来。
待看清楚来人面容之后,他又觉得理所应当,如果对方是亲近之人,没有任何敌意,那就感受不到危险,这是最好的解释。
因为来的人是胡娴和马成贤,一个是他未过门的媳妇儿,一个是教他本事的师父,这自然对他没有任何敌意,也不会带来任何危险,但是,会给他带来天大的惊喜。
其余几人也反应过来了,立即起身迎接。
戴冠走在最前面,颜玉儿和福伯并行在后,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万万没想到胡娴会这时候来看望戴冠,他们是一点准备也没有。
戴冠欢喜叫道:“师父,娴儿,你们怎么会此刻前来,我还说明日一早就去看望你们!”
马成贤笑道:“你小子别自作多情了,我才没那么多闲心来看你,是娴儿非要来,看你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我怕她有什么危险,才跟过来保护她!”
见他这么说,戴冠含情脉脉的看着胡娴,直看得胡娴脸红不已,嗔怪道:“马叔你尽瞎说,明明是大家都担心他,一起来看看,怎么就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啦?”
马成贤哈哈笑道:“背地里想得不行,担心得很,见了面怎么反而这么矜持,女娃娃,真是心思多!”
戴冠见胡娴这样子,十分抱歉道:“让你担忧了,
对不起!”
胡娴急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是马叔乱说的,你让人很放心,我只是稍微担忧一点而已,倒是马叔,时不时就要念叨,怕你遇到危险!”
马成贤哈哈道:“来都来了,就别计较这些,说说吧,这些天都经历了什么?”
戴冠热情的将二人迎接到桌前坐下,福伯迫不及待的去将自己珍藏的美酒拿了出来,说什么也要犒劳一下戴冠,款待一下马成贤。
颜玉儿也跟胡娴见礼之后,寒暄几句。
沁儿和喜儿忙去灶房准备一些瓜果和酒菜,以好给几人下酒。
在胡娴希冀的眼神中,在马成贤催促的声音之中,戴冠不得不从头到尾再讲一遍这些天在边境的所见所闻,事无巨细全说了,听得众人津津有味。
后面说到武斗,福伯和马成贤最为感兴趣,得知冷霜凝先后几场比试,他们都连连赞叹,十分佩服,用以跟自身做个比较,马成贤似有所得,福伯则愁眉苦脸,显然,这些大展身手的人,马成贤是能够跟人比个高低的,但是福伯,则难以望其项背,自然十分失落。
而颜玉儿,得知冷霜凝如此厉害,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些怪异的想法,看向戴冠和胡娴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担忧。
胡娴则十分茫然,不知道这个冷霜凝又是谁,但是善于察言观色的她,很快就发现端倪,质问戴冠:“那个什么冷姑娘,难道比玉儿还能入你眼入你
心?”
她这一冷不丁的问题,属实惊世骇俗,又来的猛烈迅疾,几人都没反应过来,颜玉儿则是一脸呆滞的看着胡娴,似乎这件事情,跟自己有关系,跟她这个正牌的戴夫人没关系一样,这是一种何等样式的心境?
颜玉儿突然觉得,自己才是最没有用的那个人,比不上胡娴的气魄胸襟和阅历见识,比不上冷霜凝的本事和志向,而就只能在诗词歌赋中幻想,感慨别人的经历和过往,而自己则完全失去了主见,甚至是写诗,也好像没怎么考虑过自己的处境了,似乎自己就没什么要做的事情,没有什么大的追求,这未免也太让人失落。
就是来到戴冠家里,也是听从了田宏远的指使,而要说什么自己能做主,有所追去的事情,就是喜欢戴冠了吧!
想到这里,她表现得更加的自卑起来,即使才华超过其余两人,但是也没什么实际用处,至少现在没有,对戴冠的帮助,仅限于帮其整理功课,督促其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