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桐几人其实挺无辜的,他们毫不知情,就被告知戴冠可能走了,这一来,他们算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没有戴冠参加文斗,自己有可能成为力挽狂澜、掌控胜负的那个风云人物,忧的是戴冠走了,他们没有必胜的把握,输了比试,不管是对自家的影响,还是对梁王的损失,都没法交代。
因此他们心里保持一致的看法,戴冠不厚道,这是给他们出难题,有点不够兄弟。
但是对于找人,他们又不够积极,这就能看出他们内心的矛盾,还不知道怎么取舍。
在主街逛了一圈,几人再无余力,于是又溜进揽月楼去享受美味去了,这也不怪他们,实在是无能为力。
戴冠的修为,他们是知道的,更何况还有冷霜凝在身边,要走,谁也追不上,更不会有什么危险,至少他们见识过的人,要对这两人造成什么威胁,还是很难的。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大不了就硬着头皮去比试,梁州三杰的名头也不是浪得虚名,要是胜了,那就能更进一步,成为真正的名士,风流可与天下闻,即使面对京城那些久负盛名的俊彦大贤,也无需汗颜,甚至可以与之一较高下了,毕竟为国争光,才是最大的才子风流。
想到这里,吴桐心里的烦忧减小了不少,转而升腾起了几分热烈的渴望,但是也只是一点,这又不是一个人的比试,他即使有把握取胜,却不敢保证其他人也能胜出,不能赢上三场,即使他胜了也是徒劳,小胜而大败,依旧是最凄惨的下场。
李珏则比较实诚,抬起一杯酒只是微微抿了一口,喃喃道:“我觉得戴兄肯定不会临阵脱逃,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不得不去办,不一定就是走了!”
吴桐抬头看着他,缓缓道:“我也是这样认为,戴兄才华横溢,还有修为在身,别说是文斗,就是武斗,也有一席之地,他怎么可能怯阵,除非是不愿意出手,那就得问问梁王做了什么了!”
韩松芝闻言,环顾了一下四周,提醒道:“吴兄慎言,隔墙有耳!”
吴桐并没有害怕,但是说话的声音还是小了一些道:“你们不知道,今日一大早,梁王就宴请了他们二人,只是没多久二人就出来了,脸色还不太好看,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所以戴兄才会消失。”
李珏好奇道:“吴兄怎么知道的?”
吴桐打趣道:“我的房间,离三进院最近,推开窗子,还能看到门内外景色,为兄呢起得也早,自然就看见了!”
韩松芝道:“既然是这样,那吴兄倒也不是乱说,只是不知道他们都说了些什么,戴兄不是那不明事理的人,先不说当场让梁王下不来台这种事情很愚蠢,就是看在这场比试是关系两国颜面的面子上,戴兄也应该会顾全大局,不会轻易放弃,我相信他的人品。”
吴桐好奇道:“看不出来啊,你平时话不多,更没有跟戴兄有什么深交,竟然这么清楚他的为人,还如此信任,难得啊难得,闷葫芦看人会比较准吗?”
李珏道:“吴兄就不要斗嘴了,韩松芝一直都是不善言谈的,但是看人的眼光,确实不比你我差,因此我也相信他说的。”
吴桐尬笑道:“既然如此,咱们喝一杯,一起等戴兄回来,相信他即使受了气,也会想通的,不用过于担心。”
三人举杯相碰,一口吞下杯中酒,开始有一筷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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筷的吃着菜,看来这三个家伙,嘴里都说着坚定的话,心里却还是没有谱。
正在这时,两道身影走上楼来,丝毫没引起他们的注意。
吴桐举起酒杯,突发奇想道:“他们难道是去哪里卿卿我我了?”
李珏不说话,眼神古怪。
韩松芝置若罔闻,盯着菜发呆。
吴桐感觉哪里不对劲,突然觉得背脊有些发凉,回头看了一眼,差点吓到跳起来,整个人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