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还挺好看。”季铭打量一番。
“可不是。”唐黎嘴角弯弯,两手重新背到身后:“宝剑赠壮士,红粉送佳人嘛。”
季铭:“……”
先生也算戎马多年,最后却得了个‘佳人’的称号。
搁在娱乐圈,这好像叫泥塑。
终于——
被泥塑文化腐蚀的唐小姐,还是对先生下手了。
目送季铭上车离开,唐黎不忘挥挥小手,然后背手踱步,不紧不慢地进了黎家大门。
一上二楼,唐黎就看到回廊窗前的黎盛夏。
那扇窗户正对着大门口。
黎盛夏坐在轮椅上,一头及腰的长卷发已被剪短,右半边脸覆着纱布,面庞清瘦,不再像以往那样化着精致妆容,倒真有了几分病人的样子。
听见脚步声,黎盛夏也转过头来。
迎上唐黎的目光,她轻勾唇角:“早就听说阿黎许了一门好婚事,现在看来,阿黎与阁下相处得确实不错。”
“大姐说话条理清楚,也不像是精神不正常。”唐黎注视着黎盛夏,嘴边也噙起一抹弧度:“看来大姐在疗养院还是有积极治疗的,我相信不用多久,警方就能看到一个健健康康的大姐。”
黎盛夏搭在轮椅扶把上的双手,不动声色地收紧。
她落到今天这地步,唐黎功不可没。
如果离开疗养院,等着她的,就是五年乃至更久的监禁生活。
唐黎正想回房,黎盛夏的声音又传来:“想来阁下也是真心喜欢你,要不然,单凭你外公是唐珅这点,阿黎你就很难说一户好人家。”
“不过幸好咱爸会帮你遮掩。”黎盛夏脸上又扬起浅笑:“比起我和鸢儿,现如今阿黎你才是爸的心头肉。”
唐黎重新把视线投向了黎盛夏,四目相对:“优秀的人总是容易被偏爱,等大姐和鸢儿像我一样优秀,或许就能理解爸对我的这份疼爱。”
“……”
优秀?
厚脸皮还差不多!
想起母亲口中唐黎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黎盛夏没将真实情绪表露,只锁着唐黎那双小鹿眸,微微勾唇:“如果我没记错,阿黎你该满20周岁,希望有朝一日,我可以看到你和阁下的婚礼。”
“大姐这话,倒是提醒我一些事。”
唐黎跟着莞尔:“作为荣辱与共的一家人,我的婚礼上,一定得给倩姨和鸢儿留两个位置。”
黎盛夏眼角轻轻一跳。
不等她接话,唐黎就回了房间。
欧阳倩从小女儿卧室出来,发现大女儿神色不太对,“怎么了?”
“唐黎回来了。”黎盛夏告知。
“她回来就回来,难不成还要我们去门口迎接?”
提及唐黎,欧阳倩脸上顿时冷了几分。
黎盛夏被推回房间,也开口问:“工商局那边,还没把股权变更的信息登记好?”
“这不是正好赶上周末。”欧阳倩把轮椅推到床边:“下午曾律师去催了,估计就这几天的事。”
一旦手续完成,也是她们母女仨出国之日。
“不是说后面新搬来的邻居是首都工商局局长,要不您去打声招呼?”
“别提了。”欧阳倩轻叹:“你妹上回与人老公发生了一点争执,后来出门再看见,是连打招呼都不跟我们打的。”
说着,她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那个萍乡女人已经到首都。”
“我安排她住在酒店,回疗养院前一天再让她来家里,到时候,她脸上伤口也该结痂了。”
黎盛夏却道:“明天就让她过来吧。”
“明天?”欧阳倩迟疑:“是不是太急了些?”
欧阳倩并不赞同让对方住家里:“黎家人多眼杂的,要是被你父亲看到那个女人,难保不会多想。”
“我心里忽然有些不踏实。”黎盛夏向来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