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打扮的年轻人,浑身上下一身锦衣就连书筒都配着宝玉。
“不是”江婪回答道。
这人眉头一皱,江婪青布麻衣,腰间的书筒也平平无奇一看就是那种穷酸的文士因此眼神中带着一些厌恶。
“赶紧走”
“为什么要走”江婪反问。
“人是分等级的,而画师是宣国最高贵的身份,像你这样的穷酸模样即便侥幸开悟也只配在街边巷口摆摊卖字画骗骗普通人,居然还敢踏进云英楼简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你爹娘身体可好?”
江婪这没头没脑的一问反倒让这年轻人有些错愕,一时间没转过神来。
“好的很”
一听不是自己的顾客,江婪也没有必要惯着他。
“我也不知道云英社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就墙上这些垃圾一样的画也配挂起来展示?丢人钱都不够。
难道云英社就是一群垃圾聚在一起,你吹我一句前途不可限量,我夸你一句少年天才,然后抱起团来互相安慰?
这倒让我想起来一句话,猛虎只会独行,野狗才会成群结社。”
“你说什么?”
江婪的话一下引起了众怒,云英社里都是年纪轻轻就已经开悟的画师,现在被形容成野狗。
“既然你形容我们云英社是野狗你自比猛虎,那你敢不敢和我比一比,咱们就现场作一幅画”
宋玉刚刚在楼上给江婪报备,没想到这才离开一会儿就出现这样的状况。
“江婪,这是成钧书院院正冯伯庸先生的学生张冀不要逞强。”
“张兄,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宋玉又问道。
“宋玉这人是你带来的?”张冀趾高气昂的问。
“是,我看他画技出凡想让他加入云英社”
“就这样的穷酸画技出凡?人是分三六九等的,这样的人加入了云英社我们出去岂不是会被人耻笑“张冀训斥道。
“宋兄,你我本就萍水相逢不必替我打抱不平”
张冀是成钧书院院正的学生有很高的地位,江婪不愿意让宋玉因为他而得罪这样的人。
“你刚才说的条件我答应了,作什么画你出题,但你一个人就有些太无趣了不如来多加几个。
只要我输给你们任意一个人,你说的我都照做,但如果我赢了你们的书筒归我,如何?”
张冀听完以后放声大笑起来,他是成钧书院仅次于林婉溪的第二人,这个人居然要以寡敌众不知道该说是无知还是狂妄。
有这种在人前露脸的机会,自然就有人自告奋勇。
“算我一个,我擅画花草”一人说道。
“还有我,我擅画飞鸟”
“我擅画走兽”
张冀在林安城小有名气,有三人出面壮大声威。
“那我就画山石,今日我就让你知道只有最高贵的人才配做画师,如果你输了我要废了你的右手,让你从今以后都不能在提笔玷污画师这两个字”
“没问题,虽然你说了一堆屁话但有一句话说的挺对,我很穷,所以比试的颜料由你提供”
张冀一听脸有些抽搐,他的颜料每钱都需要几十两,做四幅画起码需要近千两。
“你不是自诩比我高贵吗?看来比我也强不了多少嘛”江婪笑道。
张冀看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些下不来台,只能硬着头皮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