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借一招尿遁脱身。
江婪赶忙找了另外一个人不算很多的地方,倒是避开了阎李流,但是一上午的时间路过的人不少,真正要写字画的却没有一个人。
江婪也不着急,这种行当和打劫差不多,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只要耐得住性子总有识(冤)货(大)的(头)上门。
等到中午的时候终于有人上门,而且一个袅袅娉婷样貌可以说倾国倾城的女子,但是江婪看这人的表情相比买画更像是找茬的。
“看你年纪不大正是奋进求学时,未曾学得师长半分能耐便沿街卖字,这与道旁乞食何异?这市招字字句句都流露着铜臭,简直有辱斯文你这是在败坏我文士风气”
文府分字、画、诗、赋四门,因此画师也是文士的一种。
江婪左右看了看左右只有自己一个人,这才确定了这大小姐是在骂自己。
自力更生被说成乞丐要饭,佣书取资被说成有辱斯文,至于败坏师门风气,老子自学成才坏的哪门子风气。
对于这种无理取闹的人,江婪自有办法对付,毕竟天下万事都绕不开两句话。
“关你屁事”江婪的回答简单粗暴。
“你…你…”
这个女子从小被视若明珠在众星捧月的环境中长大,哪里受过这样的顶撞。
“看你的样子姑且算是个文士吧,文士是天下清贵不与世俗同流,文士的名誉还不如这些铜臭?”
“关我屁事”
长的倒是挺好看,性格也实在不讨喜了。自己一身珠光宝气富贵逼人,却要让别人视金钱如粪土,也不知道是谁有病。
“你要是不买字画就赶紧走开,别影响我做生意啊”江婪下了逐客令。
“我叫林婉溪,你敢赶我走?”
“你不走也行,我走”
江婪看着这姑娘身边还有几个护卫,心中暗道莫非林安城也有城管?收拾家伙什就准备挪窝。
“等等”
林婉溪哪里见过这种无赖,转念一想找到了一个好办法来对付他。
“你不是要卖字画吗?我买!”
“姑娘,您需要什么样的字画尽管吩咐”
听到这姑娘要买画,江婪瞬间觉得这个姑娘眉清目秀五官端正起来。
“我父亲嗜好诗词书画,今天正巧是他五十岁寿辰,我要买一副贺寿的画”
“好,您是自备颜料还是用我的”江婪笑问。
“本小姐可以给你提供颜料,但是这画必须入品,而且起码是凡品!”
她就是要刁难一下江婪,毕竟在林安城的年青一代中没有几个人能作出凡品画,何况是一个看上去就落魄的小书生,如果他画不出来那就顺理成章的赶出林安城。
“小姐你就算是自备颜料,这凡品画的润笔费可是很贵的,要六百两”
“六百两就六百两,给你”
看到江婪左右为难林婉溪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生怕江婪后悔直接从自己荷包里取出一张银票放在了桌子上。
宣国也有类似钱庄的地方,银票与银两并没有什么差别,江婪小心翼翼的叠起来放入怀中,心中暗道这个蠢妞果然中计。
铺开画纸,从林婉溪哪里接过颜料研磨开便开始作画。
这林婉溪也不知道什么来历,颜料的质地虽不如卢道玄送给他的,但比他自制的要好上太多。
既然是贺寿所做的画也自然要压题,大椿长寿,因此古人常以椿庭指代父亲,萱庭指代母亲,江婪准备绘一副椿萱图!
双钩设色,千年椿树高大挺拔枝繁叶茂,树下奇石玲珑兰草丛生,萱草轻柔透亮婀娜多姿宛如美女横波微盼。
以江婪的画技和修为,最简单的花鸟鱼虫下品画几乎信手就能画来最多不超半个时辰,但是凡品画难度就增加了不少需要稍微认真。
卢道玄说过悟灵境的修为作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