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有人驾着牛车,从城外而来,在那闭城命令下达的前一刻进的城。
牛车走的很慢,上面装着那上山打来的猎物。孩子们的病情有了明显的好转,这些是谢礼。
牛车自南而来,朝着城东而去,陆远自东而来,朝南而去。
两伙人像是注定般,碰在了一起。
“嘿,大高个去哪里啊?没事的话和我走一趟呗。”陆远拉着县尉一同拦在那前行的牛车面前。
本打算当作没看见的大高个拉着缰绳,轻呵一声将牛车稳稳地停住。
大高个饶饶头有些不解的问道:“先生我要到那城东头的仁心堂去,我们应该不顺路的。”
“嘿,顺路的顺路的,你先说说你去仁心堂做什么。”
大高个将来意说明之后,陆远一把坐上牛车笑呵呵的说道:“嘿嘿,你把东西交给我就成,我就是那药铺的掌柜的。”
“不成,我这是交给陆大夫用来补身体的,不是给你的。”大高个摇摇头,有些不信任陆远。
“嘿,我也姓陆,你说的那陆大夫是我小妹,你把东西交给我算是给对人了。”
陆远从牛车上跳下说的信誓旦旦的,大高个不由的信了几分,将那打来的山鸡野兔交给陆远就打算驾着牛车出城去。
“且慢!”陆远一把拦下那转身就要走的大高个。
“你觉得这山鸡野兔比起你家中的孩童谁重要一些?”
“那当然是孩子们。”大高个不假思索的回答。
“嘿嘿,你也知道是孩子们重要,我家小妹救了孩子们的性命,难不成你以为送两只山鸡野兔就可以扯平了?”
陆远走上前几步咄咄逼人的看着大高个的胸口,实在还是仰着脑袋看人,脖子有些酸,坚持不住了。
“那,那我应该怎么做呢?”大高个饶饶头有些不知所措。
“嘿嘿,都说了跟我来就是了。”
陆远率先跳上牛车,县尉以及那前来报信的衙役紧跟其后。
郎中的话被陆远喊去瞧病去了,那登记的活计就顺手交由郎中代劳,毕竟人家识字不是。
师爷见与那人久久僵持不下,无奈只得喊人就找陆远,让陆远做决定。
牛车调转方向朝着城南的粮食铺子而去,高个子在前面驾着车。
“我只是脑袋转的慢了些,但是我并不蠢,我怎么感觉眼前这人好像有点把我当傻子看呢?”
“你说我当时是不是特别蠢呢,他们叫我走就走,这么大个人了,一点主见也没有。”
“如果有下一次我一定要制止这种愚蠢行为,凭什么就这样替他们下结论,凭什么就认为他们没救了。”
“凭什么就这样将他们关在石洞中活活饿死。”
城东的裁缝铺子里,郎中背着药匣子在那儿待了一宿。
将自己觉得有效的药材喂病人喝下,在用上自己那认为有用的针灸手法。
郎中在病人床前待了一宿,近距离观察着病人的身体变化。
一宿未睡的郎中眼睛有些红肿,桌案边放着那随身携带的药方典籍。
那是那游方多年的老郎中总结的经验,以及为富商们治病后,从他们府上的医书上摘抄的内容。
“青蒿一握,以水二升渍,绞取汁,尽服之。”这一行小字赫然的出现在那手抄的本子上。
郎中死死的盯着那卧病的掌柜,似乎觉得他下一刻就会醒来。
城南的粮食铺子,掌柜的回到铺子中,喝着茶水翘着二郎腿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
师爷坐在那牛车板子上,两名衙役在一旁站着,时不时的朝四周看着像是在找寻着谁的身影。
街上响起车马驶来的痕迹,师爷顺着声音望去,赶忙站起身子远远的就跑去迎接。
“大人啊,不是小的没用,实在是那人他太过的猖狂,小的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喊人去请您来的。